咔嚓！
碎裂声在这寂静的现场显得格外突兀。
声音响起后，祭坛上的影像缓缓消失，连带着石台的反应也消失了，诺大的祭坛附近没有了半分灵能波动，仿佛变成了一座废气的祭坛一般。
江枫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怔怔出神。
在江枫的身后没有出现什么身影，突破的气息也未曾出现，此时的江枫似乎和进行觉醒仪式之前没有任何两样。
“江枫你没事吧？”
秦庄匆匆赶来，上下打量了江枫一番，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方才松了口气。
而凌虚则是和一应导师前往祭坛下方，在摸索了一番后，一名导师手中捧着一块碎裂的水晶走了上来。
“校长，充能水晶碎掉了。”
这导师神色间带着浓浓的疑惑，在他手中，通体呈现出淡红色的一枚拳头大小的水晶已经碎裂成了几小块，上面没有了任何灵能波动。
“不应该啊，今天早上才刚刚更换的充能水晶，至少可以支撑上万人进行觉醒，怎么会现在碎裂？”
凌虚接过水晶，同样是一头雾水。
充能水晶乃是供给祭坛的一种能量源，在联邦星系内颇为珍贵，各地星域行政区对充能水晶的控制也相当严格，每一片区域五年才能更换一次充能水晶。
像是星城这般区域，每一次完成觉醒的充其量也就只有千人不到，五年绝对凑不齐一万人，所以凌虚从未担心过充能水晶不足的问题。
但今天这问题却切实生了，而且生的匪夷所思。
今日进行测试的学员不过才几百人而已，几百人就耗光了一枚充能水晶里面所有的能量，凌虚不得不怀疑他手中的这块水晶本来就是山寨货。
“回头一定要找这帮家伙问一问。”
心下暗骂一声后，凌虚扭头将注意力放在了江枫身上。
看着江枫，凌虚心头莫名生出了一丝庆幸。
在他看来，充能水晶碎裂，觉醒仪式自然而然也被打断，也就是说江枫这一次觉醒算是失败了。
任何人的觉醒都需要以祭坛来充当媒介，祭坛消失，就算江枫之前得到了英雄的认可，在没有了这层媒介的情况下也是无法和江枫进行沟通的。
“你太乱来了。”
走上前去，看着神色怔然的江枫，凌虚轻叹一声，神色复杂的说道。
“或许吧。”
江枫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江枫的眼底深处正有着丝丝冷冽攀爬而上。
“唉。”
秦庄拍了拍江枫的肩膀，在他看来，江枫实在是太可惜了，就连老天爷都不让他觉醒，可能他这一辈子真的和强者无缘。
“你也别太灰心，不管怎么说，的实力至少要比一般的五星勇者实力强，如果不嫌弃的话，叔回头给你安排个工作，到时候你和小雅结婚，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成，有什么麻烦叔来帮你摆平！”
看了一眼秦庄，江枫神色间掠过一丝感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视线却已向某个方向转移了过去。
“好，觉醒仪式到此结束，成功完成觉醒的同学们，先要对你们说一声恭喜，你们可以在一周之内到灵源公会进行品级认证，然后选择自己想要走的路，至于觉醒失败的同学也不要太过灰心，人生的路还很长，别放弃任何希望。”
凌虚的目光环视了一圈四周，最终落在了江枫身上，最后的那句话，他仿佛是对江枫说的。
江枫咧嘴一笑，一口白牙却显得莫名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