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反应，小蛇闪电般伸缩一下，两个小小的圆洞就出现在他的手臂之上。
“这，这什么意思？”张一凡震惊地看向小蛇，心中疯狂呐喊。
“喏，这就是方法了，你慢慢体会！”五姐左侧脸颊一阵蠕动，右边脸涌上一阵红晕。
“放心，这小东西毒不死人！”小蛇游动的速度缓慢了许多，应该是有些疲累。“金炼，表现的很好，妈妈回头给你准备大餐！”
红黄相间的小蛇也有灵性，赤红色的蛇信吞吐一下，像是表达自豪之意。
“别偷听了！进来把他推走，明天早晨应该就能出效果了！”四姐对着门外不满地叫了一声，金刚立刻小心推开门，满脸堆笑地将张一凡推出了门外。
“金，金刚叔，四姐没我解毒剂！她是不是疯了！”说也奇怪，张一凡一离开四姐的房间，身体就开始迅速恢复机能。
“别说话！”金刚的大手迅速捂在了他的脸上，一阵剧痛传如脑海，让张一凡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不好意思，我用力过头了！”直到离开了一段距离，金刚才抬起了大手，见张一凡满头大汗，立刻道歉。
“痛！痛死我了！”张一凡好容易喘了口气，艰难说道。
“没事，老四治伤从来就挺疼！”金刚可怜地望着他，还不忘宽慰：“痛啊，痛的就习惯了！”
午夜时分，张一凡实在忍受不了剧痛，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原地立正站好，发现这样一来，身体上的疼痛能够减少好多。
此时他才明白四姐说的“以毒攻毒”是什么意思。
这种蛇毒并不会对肌体产生肿胀坏死等作用，而是直接作用于神经，会将人所有的感觉放大几百倍，那怕是躺在床上，所有接触到床铺的部位都会向他的大脑传递剧烈而清晰的痛感，以至于他几次感觉快要昏死过去，却又被剧痛痛醒。
就这样一直站到天明，连房间外有人走动，都能将他从昏沉中痛醒！
“来，今天的早餐！”浑浑噩噩的张一凡勉强睁开眼睛，如果不是太过疲乏，任谁都不能站着睡过去。听到刺耳的电子音后，几乎瞬间就让张一凡清醒过来，急退一步，身体撞在墙上，立刻又是一身冷汗。
五姐手中端着的盘子被浓郁的白色雾气所笼罩，根本看不清其中是何事物。张一凡惊恐地望着盘子，一夜昏沉让他的眼眶发黑，配上苍白脸色，真如地底居住的暗夜族人一样。
“放心，这里面不是金炼！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有被它咬一口的荣幸？”五姐说着，用手扇了扇盘子上的雾气，一颗晶莹如玉的半透明果实显现出来。
“吃了它！”电子音温柔起来。
“不吃！”张一凡颤抖着拒绝。
眼前一花，一只冰冷的机械手掐住了他的脸颊，微一用力，强迫他张开嘴，那颗晶莹果实没有半点阻碍立刻滑入他的肚腹之中。
极度的冰寒在脏腑中扩散起来。本来呼吸都带着的疼痛像被急速冰冻，让张一凡感觉再次回到了人世。
还未多享受一下，立刻就感受到了体内蛇毒展开了全力反击，火辣的疼痛烙铁一般开始重新烫过他的身体，冰火两重天的现象让张一凡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快要被撕扯成两半。
“怎么样？好多了吧？”四姐的电子眼红芒连续闪动，一脸兴奋的表情。
张一凡见她想看自己求饶的样子，不要命的性格又冒了出来，虽然身体忍不住颤抖，还是强忍着挤出笑容：“不错！挺舒服！”
“很好！去上课吧！”四姐眉毛一挑，笑着说道：“实在忍不住，你可以请假！”
张一凡一语不发，艰难地走出房间，直到站上传输光带，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僵直的身体加上青白的面孔，还有一双乌黑的眼圈，几乎所有看到张一凡的学员，都投来惊讶的目光，甚至还有女生发出惊叫。
“一凡！”元龙和徐岩快步跑来，还没等他阻止，同时扶住了他的双臂，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放开我！”张一凡虚弱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二人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并未放手，而是双手搀扶。
“快放开我！”张一凡怒吼一声，吓得两人同时跳开。
“对不起！”平复了好半天，张一凡才艰难开口：“我现在正在治病，千万不能碰我！”
“治什么病需要这种要求？”
“不知道！”张一凡苦笑。
整个上午都是在虚拟空间中度过的，不知是有所适应还是真的蛇毒和那颗神秘果实相结合会减轻神经的过度反应，当中午元龙和徐岩给他带回午餐时，张一凡的反应已经好了许多。
下午例行的重力室修炼张一凡只好采用渐进式增幅，整个下午，才刚脱离一级的压力，张一凡索性放弃了回到金刚那里，光是敲击的震动就会让他痛不欲生。
将要午夜时，他才堪堪达到二级中段，如果再高，连他自己都感觉会被疼痛逼疯。
一步步艰难走出重力室，好容易平复了呼吸，一股淡淡幽香传入他的鼻端，莫名的，那种香味让他刺痛的意识之海隐隐有平静下来的趋势。
好似上辈子才经历过的安宁重新回归他的身体，张一凡身不由己地追踪着香味，走向另一间重力室，还未凑近，声声闷响隔着完全封闭的大门都清晰可闻。
好奇地探头在窗口张望，里面的场景顿时让他震惊不已。
熟悉的光圈呈现绿色，应该是七级的重力场，让他惊讶的是，一位白衣少女，正缓缓打着一种奇怪的拳法，看似缓慢，却能在突然的发力中，将绿色光环都击打的扭曲一下。
曼妙的身形随着闷响的频率时快时慢。
快！如穿花蝴蝶。
慢！似晨钟暮鼓。
一动一静之间，竟然完美地符合前几天在图馆里所学到的力量运用法则。此时的张一凡已经忘记了幽香的事情，而是紧盯重力场中舞动的身影，渐渐沉迷于对所学知识的印证和拓展之中。
“嗡！”重力场的光芒消失无踪，白衣少女长长舒了口气，用场边白色的毛巾轻轻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显然，在这种重力下还要修炼武技，无论是谁，都不能轻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