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媳妇儿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褚颂不由的提高嗓门说:“不可能,我走前还好好的,等回来她就不一样了。”
左骞呲鼻冷笑,“你丫是受虐狂吧?对你好点儿你还觉得那是最后的晚餐呢!”
“你是不是把那事儿跟她说了?”
“说了,一字不落。”左骞也不藏着掖着,“挨打的是我,我都不嫌丢人,你藏个屁啊?怕人知道你褚颂为了一女人打兄弟嫌丢人呐?我呸!没事儿赶紧挂了,甭影响我吃饭。”左骞急急的挂电话,医生的饭也不怎么好,可是难得左骞居然吃的津津有味。
池琳一直听着他讲电话,也听见了他说因为女人挨了褚颂的打,她猜想是因为悠悠。可是为什么?
“别多想,”左骞看出她跑神,干脆放下筷子解释说:“那时候我说悠悠坏话,也不是坏话,就是说了实话,褚颂急了就一转头拍我脑门上,那血不是流啊,那叫喷涌!到现在还能摸到那个疤呢。”
“你们俩那么好,居然也打架。”池琳和乔悠悠高中之后才认识,那时候她和褚颂左骞并不熟,甚至都不算认识。
“你是不知道,那时候我觉得多没面子,褚颂也就是因为这事儿才去当兵的,要说褚颂能有今天,军功章还有我的一份呢。”
“什么呀,有功那也是悠悠的。”
“就这么点儿事,他藏了这么多年,乔悠悠一直不知道,我无缘无故被挨了一砖头,他俩要是能好好的过日子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看乔悠悠那德行,看见她我就脑袋疼。”
池琳听着眉头越皱越深,口气急转直下的说:“悠悠可是我的好朋友,你当我面说悠悠的不是,是也想让我那砖头拍你的吧?”
“那不能,你又不是褚颂,那一250德行我都懒得说。”
“我先回去了。”池琳放下筷子端着盘子站起来,转身就走。左骞赶紧站起来跟上,跟屁虫似的带着一脸谄媚的笑。
褚颂办好出院手续,接上神清气爽的乔悠悠一起回家。这几天褚颂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虽然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精神,可终究瞒不过乔悠悠的眼睛。她一直都知道他很累,却还守着自己那点儿矫情不撒手。这回她再没有矫情可言,她心疼他。
一回到家,褚颂在乔悠悠的指挥下,先洗澡后上床睡觉。他坏心眼的把乔悠悠压在身下,当然会避开她的肚子,抱着她吻她,情到不能自已的时候,褚颂很痛苦!乔悠悠也心软,用手帮他解决,弄脏了床被,褚颂一脸可惜,摸着乔悠悠的肚子说:“儿子看见没,因为你,你兄弟就这么没了。”
“是女儿!”乔悠悠反驳。
“哦,因为你,你妹妹没了。”
乔悠悠拍开他的手,很认真的说:“我肚子里这个是女儿!”
“行行,女儿,闺女,爹错了看差了你的性别,下回一定注意。”
怀孕两个月根本看不出男女,可是乔悠悠自打怀孕就认定怀的是女儿,而且都说酸儿辣女,她一直特想吃辣椒,所以一定是女儿没跑。
下午阳光明媚,卧室厚厚的窗帘遮住了阳光,一屋子昏暗。乔悠悠拖着腮帮子看着褚颂的睡颜。越看越好看,其实褚颂一直挺帅的,尤其是去了部队之后,身板更结实,精瘦有力。
“生个儿子可以长得像你,眉毛、眼睛、鼻子,还有嘴巴,”乔悠悠手指停留在他的唇上,他的唇温润、柔软,吸允她的时候,让她浑身发颤,乔悠悠单是想想就开始脸发烧,移开手指到脸颊轻轻捏着,“但是不能和你一样傻不啦叽喜欢别人也不说,白白受苦,我可不愿意我儿子吃这些苦头。”
乔悠悠轻轻揉着他的耳朵,褚颂总喜欢抱着她的时候玩弄她的耳朵,她一直不知道耳朵有什么可玩的,如今揉着他的,依旧没发现亮点。不过倒是心动的倾身吻了吻,唇划过脸颊最后落在他的唇上,用舌头舔了舔他有些干涩的唇,满意的离开却被他一把摁住后脑勺。
褚颂像是在半梦半醒间,话语里带着慵懒和魅惑,“玩我那么久,不负责到底怎么行?”
“唔……你又跟我来阴的,睡你的觉!”
乔悠悠闪躲着,却被他捏着下巴不能动弹分毫,狭长的眼睛微眯着,一侧嘴角挑起,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本来睡的挺好,结果你玩完鼻子嘴巴,又亲我耳朵,还嘀嘀咕咕振振有词。”
“你听见了?”乔悠悠懊恼,她不想让他听见自己为儿子抱不平的话,那是数落自己的不是,她抹不开面子。
小别胜新婚,尤其是在清楚了彼此的心意之后,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腻歪。精虫附体,说的就是这种状态下的褚颂,除了第一晚比较消停,第二天在医院度过,之后的时间只要在一起,褚颂的手没有一刻是老实的,连出门散步都恨不得拐着乔悠悠的脖子狠亲。褚颂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没有孩子该多好,他也不用再这么痛苦的忍着。
褚家的孩子着实不容易,刚开始摊上一个不爱他的妈,后来发现他爹也是如此的狠心肠,这孩子能活下来,一定身体倍儿棒、心胸宽广,这是从娘胎里练就的!
情人节永远是重头戏,情人节未到,铺天盖地到处都是情人节广告、电影、宣传标语,哪怕乞丐都知道,2月1日是情人节。
乔悠悠故意不提起,可是褚颂仿佛是觉得情人节和他们完全无关一样置身事外,满大街的“情人节”大字愣是入不了他的“法眼”。送她上班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表示,乔悠悠暗自下决心,给他一天时间让他反应,如果晚上仍然没有任何动作,那就别快她乔悠悠找麻烦!
“砰!”
乔悠悠故意把车门摔的很响,褚颂看着她的背影就知道,他头上如果带着紧箍咒,一定会被她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