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给我的东西? 呀!苏清渊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奶奶说过等我离开了枯河村就可以打开它,这么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该不会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传家宝吧? 我出门的时候把东西放在租的房子里了,得赶紧回去看看。 我租的地方是一栋老式的公寓楼,虽然面积不大,但好在便宜,一个月房租才五百块钱,我还能负担得起。 套间里除了我这个次卧,还有另外两间卧室已经有人住了,听房东说都二十多的女孩子,应该是附近的上班族。 回去的时候,两个室友还没回来。 我打开房门一看,衣服袜子散了一地,我放在床上的背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打开了,屋里像是遭了贼一样。 可我就是一个穷学生,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值钱的手机和现金都带在身上,哪个小偷这么不长眼,偷到我这来了? 难道对方是冲着那包东西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去查看爷爷留给我的包袱。 包袱外面的红绸布已经撕扯得不成样,里面的木盒子也被撬开,盒子里面是空的,里面的东西早已不翼而飞。 完了!爷爷留给我的东西没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跟丢了魂似的。 心里懊悔自责,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竟然疏忽了,就这么放在了出租屋! 可出租屋的门窗都是锁好的,小偷到底怎么进来的? 我才来江城市不到一天,怎么就被人给盯上了? 是什么人,消息这么灵通? 不行!我要报警! 我摸出手机正要拨号,苏清渊的身影出现在旁边。 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浮起一抹冷嘲的笑意,凉丝丝道:“别白费劲了,进你屋的不是人。” “不是人——”我心一沉,只好把手机放下。 不是人为,那就一定是邪物了,报警确实没有用。 可我还是很不甘心,有种说不出的挫败和沮丧。 那可是爷爷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里面是什么,东西就这么没了! 苏清渊看我耷拉个脑袋,嗤笑一声又道:“本座早就说了,能不能延年益寿看你自己的造化,既然那东西丢了,说明跟你无缘,你就认了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既然有人盯上了,那留在你手里也未必是件好事。” 苏清渊一贯就会打击人,我也知道他这话说得没毛病,可心里还是过不去那道坎。 从我记事起,村里就流传着风言风语,说我爷爷重男轻女,一心只想抱个大孙子。 当年也是因为他非拉着我妈去上坟才酿成的惨剧。 虽然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我爷爷只是被人算计了,可心里仍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直到奶奶拿出这个包袱,亲手交给我,跟我说是我爷爷早就给我预备的,我才稍稍有些释怀。 这个包袱对我来说是爷爷给我的疼爱,比里面东西本身的价值要金贵得多。 可现在,我却弄丢了! “别哭了!”苏清渊在我边上看我暗暗抹眼泪,冷着一张脸很是不爽。 “本座最烦女人哭哭啼啼的,给本座憋回去!” 我被他一凶,心里更委屈了,抽抽搭搭的哭出声。 心说我都这么惨了,哭一下怎么了? 我招谁惹谁了? “闭嘴!”苏清渊大为恼火,脸色铁青,“再哭,信不信本座让你变哑巴!” 他说着,白皙好看的手指朝着我喉咙掐了过来。 我没想到他会动真格的,吓得一激灵,突然开始打嗝。 “嗝儿,嗝儿——” 苏清渊额角青筋跳了跳,整个人好像变得非常的暴躁,眼底寒芒如刃,对着我近乎咆哮的怒吼:“闭嘴!给本座安静!” 我吓得背贴着墙壁,身体退无可退,用手不停的拍着胸口,想让自己停止打嗝。 可我越是害怕,打嗝打得越厉害,这是生理反应,根本不是我自己能控制得住的。 “吵死了!”苏清渊像是一头狂怒的凶兽,眸光跳跃着熊熊火焰,突然一把捏住我的下颌骨,一张倾城绝世的脸倾了过来。 “唔——” 嘴唇触碰到一抹微凉柔软,鼻息间萦绕着属于苏清渊的清冽冷
香。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眉宇间的怒气一点点消散,竟然忘记了第一时间推开他。 不知过了几秒,苏清渊松开我,眸光冷沉,厉声警告道:“以后在本座面前,不准哭!也不许打嗝!” 我:…… 不许哭也就算了,还不准人家打嗝? 这是什么丧尽天良的霸王条款? 我委屈巴巴的咬了咬嘴唇,敢怒不敢言,只能屈服在苏清渊的霸权之下。 打嗝确实是止住了。 只是,嘴唇上还残留着苏清渊凉薄霸道的气息。 “发什么呆?还把东西收拾一下?难道要本座亲自动手?” 我回过神来,赶紧开始收拾满地的狼藉。 这次出门带的东西本就不多,没一会儿就收拾完了,不过奇怪的是,莫名其妙多出了一本。 皮很旧,已经发黄,纸张看着挺粗糙的,像是个记事本,应该有些年头了。 可我分明记得自己的东西里面没有这本,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我拿着正疑惑,苏清渊站在旁边看见了,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不识货的蠢材不止你白湘一个,你这也算是傻人有傻福。” 我暗自翻了个白眼,心说他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拉踩我! 不过面上还是装作虚心求教的样子问:“什么意思?这本你认识?” 苏清渊抱着胳膊站在窗边,兰枝玉树般的身姿,侧颜也美得无可挑剔,殷红薄唇微微挽起,道:“这就是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 “啥?”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手里的这本破旧的黄皮,“我爷爷就给我留了这个?” 这算哪门子的传家宝? 就这破玩意儿,难怪小偷进来翻箱倒柜半天也没带走。 估计白送人家都不要。 苏清渊居高临下的扫了我一眼,嗤笑:“刚说你不识货,你还不服气?” “这是本天,放在懂行人的眼里价值连城,不知道多少人为它抢破了脑袋!” “不过落到像你这样不识货的人手里,只怕上厕所都嫌它剌屁股。” 我虽然还不能理解这本的价值,不过苏清渊最后那句赤果果的嘲讽,我还是听懂了。 这么说,爷爷真给我留了个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