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胆之辈,当面不敢开口,又不愿旁人与高婉梓亲密。
故此乍一见高洋,醋焰大炽,口不遮言开起嘲讽模式。
只是二姐到底怎么想的?
凭臆度,仅是大概,静观其变就是。
“婉梓,你也在这里?真是巧了。他是谁?”
这人先与高婉梓打了招呼,随后目中无人瞥了一眼高洋,煞是傲慢问道。
“丹阳师兄,不管铜章、金章,抑或是金章,都是为朝廷出力,绝非用作吓人。
丹阳师兄适才所言差矣。还有,他是谁,不必告诉你,反正与你毫无干系。”
虽是宗门弟子,毕竟出身世阀,又得太后宠溺。
高婉梓非是那种见了师兄,便唯唯诺诺之辈。
觉着所言不中听,当即直截了当提出来。
丹阳子知她为人。
倒也没怒。
呵呵笑了两声,算是自我解嘲。
正欲又说。
高洋嘿嘿一笑。
走到高婉梓身边,揽住香肩。
亲昵地道:“婉梓,这人是谁?铜章不铜章干他何事?
寻衅滋事吗?
若非是你师兄,今日就教他知晓随意借端生事的恶果。”
他算是看出来了。
二姐对这小子全无好感。
心道,算你小子倒霉。
若是旁人,于我无碍,自是随你。
今日招惹我姐弟,便让你水深火热一番,权作惩戒。
高婉梓先是一怔,继而好笑。
自出娘胎,与其最亲密男子仅有父亲一人,尽管被亲弟弟搂住,也难免耳红颈赤。
不过机灵得紧。
情知三弟此举,欲让丹阳子死心,免得纠缠不休。
她平日行事果断,为人不让须眉。
不似别的女子总有依赖之心。
这会三弟挺身相助,一股暖意油然而生胸间。
半是娇羞半是故意道:“洋弟弟,姐姐跟他不熟。你千万别误会。”
丹阳子全然愣住了。
脑海里俱是高婉梓霞飞双颊,低眉垂眼,急切解释的一幕。
被陌生男子抱住后,只有羞人答答,不见丝毫反抗。与适才的英气飒爽截然不同。
他心头沉痛。
目视高洋,熊熊怒火似从眼里喷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