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瞧着情形不对,立吼一声,手中长枪奋力横扫,直接将面前的对手跟打棒球一般,打飞了出去,
正欲前去支援李元瑷,却为一人挡住,失去了机会。
李元瑷咬牙瞧向自己冲来的杀手,瞪圆了眼睛,牙龈死咬,脚上却是一动不动。
周边受伤的护卫骇然大叫。
眼瞧着两名杀手一左一右已经策马冲到近处,离李元瑷还有三十步间距。
杀手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只要两三个呼吸,骏马即能冲到近处,然后一刀砍下对方的脑袋。
杀手眼睛露着狰狞之色。
便在这时,李元瑷突然伸出左右手,“嗖”的两声,他的左右袖子里各飞出了一支小箭。
小箭速度极快,这两三十步的艰巨眨眼就到。
小箭分别射中两名杀手喉咙,将他们射翻在地。
李元瑷略微吐了口气,稍稍舒缓了紧张的情绪。
他刚刚用的是袖箭,是记载在何稠手札里的小玩意。当年杨广心比天高,从长远的战略来看,他所干之事,高瞻远瞩,可事实却因不懂克制,将天下弄得四分五裂,百姓苦不堪言。
杨广接受不了这一切,也知大限将至,如鸵鸟一样,躲在扬州醉生梦死。
何稠特地制作了小巧的袖箭给杨广防身。
李元瑷之前看到过没有在意,但自决定依靠赌博赚钱的时候,私下里制作了两个,出门时藏在袖中,以防万一。
不想真的派上用场了。
杀手们见同伴惨死,当中一人怒不可遏,咆哮了一声,又有数人杀了过来。
李元瑷直接扯下了腰带,调头就跑,一头扎进湖里去了。
冰冷湖水仿佛一根根刺骨的细针,直透肌肤往骨头里钻。
杀手们来到湖边,望着面前偌大的湖面,只能取出弓箭一通乱射。
罗通这时已经解决了阻挡的杀手,再次冲杀到了近处,冲进了人群。
李元瑷在上游二十米处钻出了水面:李元瑷是个不会水的旱鸭子,上一世的元凌却不一样。作为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南方人,每到夏天就是脱皮的季节:他小的时候,没有手机,电视都是黑白的,没有几个频道。最大的乐趣就是下河游泳洗澡,皮肤浸泡皱了,在堤坝上晒会儿太阳,接着下水。如此反复,皮肤是脱了一层又一层……
这次袭杀,明显是经过算计的。
这条道一边是堤坝,一边是湖泊,几乎无路可退。
李元瑷钻出水面,双手多了两柄飞刀,对着岸边的杀手投掷了出去。
杀手们给罗通吸引住了目光,一时不查,两人中刀。
不过李元瑷当下臂力不足,又浸泡在刺骨的湖水里,飞刀并不致命。
可对于罗通来说,却是足够,他一人独斗数人,毫不落下风。对付两人受伤分心,他瞬间趁虚而入,一枪挑翻了一个,紧接着一个横扫,将另外一人打进了湖中。
李元瑷仿佛成了刺客,射出两刀之后,直接钻入水底,于另一处冒出头来,再次对着河岸投掷出飞刀。
在他即将潜水的时候,耳中却听到了“古怪”的声音。
那个给罗通打下湖的杀手,似乎不会水,慌张之余手舞足蹈的叫唤,发出的声音并非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