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探头看了他一眼。
秘道，“琛哥，你看起来好像不是特别开心。”他补充，“和你来之前的样子截然相反。”
秘是李琛的朋友，二人是大学同学，除了公司里客套客套，私底下讲话相当随意。
李琛，“你要是被自己的妹妹警告‘再不走的话就杀了你’，你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的。”
秘悟了任谁大老远的跑来看自己脑补了多年的妹妹，结果进了门就讨了一顿刻薄的臭骂，都不会开心到哪里去。
秘“我先前调查的时候就和你说过，明珠她……在学校里的时候比较高冷，可能和你想象的妹妹有点儿不太一样……”
秘办事很快，仅仅用了一天就把李明珠的街坊邻里，同学朋友暗中观察了一个遍，不动声色的拿到了许多情报。
李琛虽然听秘这么提起过，但也没想到李明珠能高冷成这个样子！
他揉了揉眉心，“我看她这样子，是恨死老头子了，不可能会去看他的。”
“正常。”秘说，“你如果知道她这十几年怎么过来的，你也不会想劝她和李董事和好的。”
秘悻悻然补充，“说句实话，这么多年没拿刀砍董事长，你妹妹已经很给面子了。”
李琛含着金汤匙长大，从来没体会过什么是穷苦，更别说要他换位思考，去了解李明珠过的是什么日子。
“可她是我妹妹。”李琛开口，“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我知道。”秘点头，心里吐槽老古板。
他道“李董近几年的身体越来越差，董事会里面又都是老奸巨猾的老妖怪，你一个人应付的确实吃力，如果小姐愿意帮你——”
“她是李董事的亲女儿，那帮老头子没资格反对她持股。”
秘继续，“你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我认为你别这么轻易放弃。”
李琛闭眼，皱眉，“我找她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秘道，“但这样安排不是更好吗？”
秘从公包里拿出一份薄薄的资料。
“况且，你妹妹很优秀。”
李琛听到动静，睁开眼睛，接过秘递来的件。
打开之后，里面全是李明珠的在校档案。
“非常优秀。”秘道。“平民窟的百万富翁。”
李琛一张一张翻着李明珠的档案，上面密密麻麻罗列着她的各项获奖证名字，甚至还有最近的省赛夺冠。
秘在李琛一边看档案时一边口头补充，“还有一些没罗列在上面的，是我打听到的。”
“明珠会在明年参加的冬令营，很可能作为年龄最小的参赛者代表中国参加国际赛。”
“一个含金量很高的竞赛，需要脑子好使才行。”
李琛翻完，把档案放在腿上。
秘道，“我认为你不该放她走，无论是作为你妹妹也好，还是集团未来董事会的一员也好。”
他笑道，“你不是一向求贤若渴吗？”
李琛没说话。
秘挑眉，“琛哥，你该不会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挨顿骂吧，就像你自己说的，明珠和你是有血缘关系的，再怎么都比你随便提拔一个人上来帮你强，你要知道血亲这东西……很神秘。”
李琛“开车。”
秘耸了下肩膀，没说话了。
……
李明珠晚上睡得很不安稳，她有一个多月没做梦了，结果这晚上好似把没做梦的这些日子里欠的梦全部都挤到了一块儿，塞进她的脑子里。
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着低烧。
李明珠心道一定是昨晚上用井水洗衣服着凉了。
她通常生小病都不吃药，凑合着就去了学校。
陆遥早上时给她打了个电话，提到王奶奶的病情好像不理想，重感冒之后引发了一系列的并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