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耳垂
顾七瞥了他一眼,转了转身,直接合上了眼,当没听见。
见状,轩辕睿泽的怒火更甚,沉声问:“为什么不说话!”
“没力气。”顾七有气无力的说着,依旧不去看他,合着眼睛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身体恢复过来?没有药材,没有防身的东西,连空间戒指也没有,如何从这可恶的男人手中拿回那些东西再逃离?
而且,她似乎低估了这世界修炼玄气者的本事,他们的实力之强,就算她精通医药之道,想从他们的手中占上风,也难,再者,除却医药,她并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今日被他掳走,让她反省了自身的不足与大意。
闻言,轩辕睿泽的怒火似乎消了一下,他往后倚着,双手环胸冷眼睨着她:“你不是很有能耐的吗?”
“再有能耐,也比不上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
稍转好的脸色在听到这话后,再度黑沉了下来,那眼中的怒火在跃动着,那神色,似乎恨不得上前去掐死这可恶的女人,然,不等他有其他动作,那原本闭着眼睛的女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瞧着。
被那目光看得拧起眉头的轩辕睿泽冷声问:“盯着本王做什么!”
“我要解手。”
这话一出,轩辕睿泽的脸彻底黑了,他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给本王憋着!”
听到这话,顾七轻呼出一口气平复着起伏的心情,伸了伸腰抬眸瞥了他一眼:“人有三急你懂不懂?要是真能忍,你忍给我看看?”她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轩辕睿泽盯着她看着,好半响也没有开口,那黑沉着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停车!”
外面的众人听到他的声音,当即停了下来,白羽和流影相视一眼后上前来到马车边,问:“主子,何事?”
轩辕睿泽黑沉着脸扫了那躺在马车里的顾七一眼,道:“你不是要解手?还不去?”
顾七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道:“你不让人解了我身上所中的药,我如何起身解手?”这男人还真是看得起她,搜光她身上的东西不止,点了她的穴道又给她灌下药液,以致她此时浑身无力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就是怕她又逃了?
“哼!解了你的体内的药?好让你趁机逃走?”轩辕睿泽冷哼一声,懒洋洋的倚着马车斜睨着她:“本王不是叫你憋着吗?还是说,你想让本王的护卫带你去解手?”
闻言,顾七连拍死他的心都有了,这混蛋,存心就是想整她是不?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破口大骂的冲动,她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在马车外的流影和白羽相视一眼,心下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们主子一眼,有些不太明白他到底想对这个女人怎么样?照他先前所说,抓到可是要将她剥皮抽筋的,可现在却让她与他共处一马车之内,而且除了给她用了药让她无力逃走之外,也不曾对那女人做过什么,到底,他是想如何收拾这女人呢?
放过她?应该不会,以主子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也许,主子正在想着什么生不如死的法子折磨她吧!嗯,应该就是这样。
看着她闭上眼,轩辕睿泽好心情的勾起唇角,只是,当目光落在那张伪装过的脸上时,微拧起眉头,沉声吩咐着:“白羽,进来把她脸上的东西弄下来。”
白羽一怔,当即应道:“是。”下马进车厢,来到顾七的旁边。
原本闭着眼睛的顾七睁开了眼,冷冷的目光朝白羽瞥去,淡淡的道:“就凭你的本事是弄不掉的,别在我的脸上乱用药,小心毁了我原本就不怎么的脸。”
听到这话,白羽嘴角一抽,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下手。她说得不错,以她鬼医之名,他想要弄掉她脸上的东西估计有些难度,那像被火烧伤的伤口,伪装得极为逼真,如果不是主子说话她就是顾七,只怕他们也认不出来。
“你倒还有自知之明。”轩辕睿泽斜睨着她:“不想白羽在你脸上试药,就自己弄掉。”
顾七抬眸,看向他:“那你先把我身上药解了。”见他盯着她,没开口,她又道:“我不过就是一个没有玄力修为的小小女子,就算我懂医药,但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你总不至于这样防着我吧?”
“没有玄力修为的小小女子?”轩辕睿泽轻哼一声:“不是本王高看你,而是,像你这般狡诈如狐的女子,不得不防。”说着,对那一旁的白羽道:“你尽管一个个的去试,擦掉一层皮也没关系,总好过让本王对着她这一张鬼煞的脸。”
顾七深吸了口气,不得不妥协无力的道:“从我身上取走的一个药瓶里的药液可以去掉我脸上的东西。”
闻言,轩辕睿泽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一手按下了他身侧之处的开关,从里面取出顾七的物品,一个瓶子在他手上打转着,而后被抛给了白羽。
白羽接过,打开盖子闻了一下,虽不知是何种药物提炼而成,但也想知道这药液的效果,当下,取来一块手帕沾湿往她脸上擦着。
因为知道顾七就是强上他主子的那个人,因此,他的力道也没放轻,一番擦拭下来,她脸上掉下一小块一小块的皮,脸上的皮肤也被擦得生疼,顾七冷着一双眼盯着白羽瞧,也不说话,到最后,在那一双冷冷的目光之下,白羽只感觉头皮发麻,不得不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待擦拭掉她脸上的伪装后,他便退了出去,回到马背上,不由的轻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流影见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眼中浮现一丝诧异。
白羽回头往马车看去,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道:“那顾七带给我的威压,竟一点也不逊色于主子的。”
听到这话,流影的目光也深了几分,朝那马车看了一眼,而后收回目光,冷声道:“那女人若是简单,主子也不会三番两次着她的道了。”
马车里,顾七卷缩着,脸色并不好看,却微微泛红,额头之处隐隐有一丝汗水渗出,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似的,她没有吭声,但那倚坐着的轩辕睿泽却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眸光微暗了几分,眼底似乎闪过什么,抿着唇,半响,终是伸出了手将她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