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擊军打扫战场极速。
死去同伴就地掩埋,伤者搀扶上船。
上船之后,高锐调节好归途坐标。
巨舟升空,船帆扬起,排云驭气,鼓风而进。
高锐与袁子凯去探望伤员。
望望这个,看看那个,皆是情逾骨肉生死兄弟。
缺手断腿以及中尸毒的比比皆是。
两人心下戚痛,相对无言。
高洋默然伫立,瞧向两人,也不知该说什么?
浮空巨舟不愧是大乾世界唯一法器级交通工具。
遥看天地苍茫,未显初光之时,冀州城已在眼前。
虎威号直接降落在虎擊军营。高锐下来,命人速传医官前来。
他也没忙着去更衣洗漱,等到十几位医官前来,立即带同一起察看伤兵情形。
袁子凯清点亲兵人数,心头一沉。
五百名虎擊军,神完气足仅余三百一十九人。
七十八人死亡,九十人轻重伤不等,还有三人失踪,也不知死无全尸,还是混乱中被行尸吞下了肚。
袁子凯伫立原地。
五百名士兵,均隶属他麾下。时间最短,少说一两年。
十年戎马,生离死别。
天幸高洋算计精妙,否则以自己莽撞办法,或许死得人还要多。
即便自己这会否能完好地站在此处,也要商榷一番。
心头沉重。
高洋看了出来。不过不打算劝说。
如此情绪,上一世也曾有过。
生死相依弟兄,前一刻嬉皮笑颜,下一刻阴阳相隔。
此间痛楚,唯有自己慢慢平复,要以言语说通,千难万难。
两百多个轻重伤。
军队金疮药效果不大,有些伤口隐有尸毒,单靠药物决难祛除。
束手无策境地,高锐、袁子凯越发痛苦。
高洋走到一位轻伤兵士面前。这人肩部受创,流出的均是黑色汁液。营内医官屡次清创,均未消除伤口里毒液。
“怎么样?”袁子凯轻声问道。
医官抬头回答:“校尉大人,尸毒厉害得紧,属下、属下……”
不必说完,瞧他满面难色,就知无能为力。
“我来试试。”高洋忽道。
袁子凯眼神讶异。
高锐也感震惊。
自己可以说是看着三弟长大的,什么时候学了岐黄术?
高洋笑着解释:“我会一门治疗术,不知对不对症。试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