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听人说起聚贤阁的秦姑娘貌若天仙，自然是前来一睹芳容。”程轩故作胆怯道。
“貌若天仙，一睹芳容？”花妈妈闻言先是一愣，看程轩表情似乎不是作假，心思一转，却是说道，“既然你不说实话，便在我这做个面首吧。”
程轩自然知道面首是何意，感情这聚贤阁还为女宾找男宠。
“带他去洗洗，一会送到霜先生房间。”花妈妈可不管程轩是否愿意，吩咐身后两个丫鬟后，便独自一人匆忙离开。
话说两个丫鬟待花妈妈走后，正要上前带程轩去浴房更衣，却见程轩随手一挥，屋内众人便沉迷幻境不能自拔，两眼迷离而无神色。
做完一切后，程轩这才换上丫鬟准备的新衣，神识一扫，确定花妈妈所在的厢房，跟了过去。
待程轩走后，屋内的丫鬟和侍从这才舒醒，却是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红花和绿叶怎么办事的，送你到门口不说一声就走了！”花妈妈刚从三楼甲字号厢房走出，便见程轩在门外等待了，不悦地说了几句。
“这位客人来历非同小可，你可用心侍奉，完事后好处少不了你，听明白了么？”花妈妈将程轩领进厢房再三嘱咐道。
甲字号厢房为聚贤阁上等房间了，面积很大，布局合理，起居室、会客室、练字室、听乐室一应齐全。
“咋个侍奉法，伺寝可是有辱圣人之道，那是万万使不得的。”程轩忍不住调侃道。
“侍奉，自然是依客人之意行事，百依百顺，不得违背。”花妈妈暗意味深长道，你这生看着是雏儿，但是到了烟花之地谈圣人之道，是个嘛意思？
“好吧，记住了。”程轩点了点头。
花妈妈将程轩带到一扇门旁，示意他先在此等候，这才进去询问客人意见。
“霜先生，秦姑娘还是不肯见您。”花妈妈来到一位青衣少女身后，谨慎地说道。
那少女虽是女儿身，却借着自己身份显赫，一直以先生自居。
此时的她，看着窗外繁华的街道，不知在思考何事。
“她还是不肯见我么？”青衣少女转身看着花妈妈，失落的情绪在双眸中忽闪而逝，少女长发落肩，梳着两条小辫子垂挂耳旁，辫上结着两朵小青花，这身气质似乎与聚贤阁格格不入。
“要不我给您物色几位面首送来？”花妈妈小声询问道。
“随意。”青衣少女挥了挥手。
“您看这位新来的面首如何？”花妈妈将门外等候的程轩推到少女眼前。
“留下吧。”
青衣少女已坐到罗汉榻一侧，随手拿起一本卷翻阅起来，并未抬头看人。
花妈妈临走前，胖乎的右手拍了拍程轩肩膀，其意不言而喻。
青衣少女曲坐于榻上，时不时的翻卷声，让程轩看着别有一番情意，令他想起了自己在潭马村挑灯夜读的情景。
青衣少女似乎看倦了，这才抬头问道，“你是新来的？”
程轩尴尬道：“确实是第一次被抓来。”
青衣少女仔细看了一眼程轩，秀美的小手敲了敲榻上的围子，“确实是新的，你过来坐。”
“不知霜先生有何吩咐？”程轩不知这少女是何意，移步坐到她的对面。
青衣少女抬起粉手伸到程轩面前，在他脸上轻轻地划过，点头称赞道：“确实很新。”
“霜先生这是何意？”程轩很无奈往后一缩，躲过青衣少女的继续抚摸。
青衣少女看着程轩的逃避，顿是觉得有些好笑，“把衣服脱了。”
“霜先生有些心急了，咱们得先认识，然后再熟悉，再做害羞的事不迟。”程轩并不理会青衣少女的惊讶之色，“敢问姑娘大名？”
“你不怕我让他们把你剁了喂狗？”青衣少女自然惊讶于程轩变被动为主动，不过她没看出程轩眼里有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