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什么东西呢!”
刘琴儿在府上还是有点话语权的,见一众人传来传去的,勾起了好奇之心,上前两步。
对于面前这个佳人,李元瑷还是很疼爱的,荒唐的那几天也干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带着几分和悦的说道:“一个农家的汲水器械,琴儿身在富贵人家,应当没有见过。”
这种田地里的用具,李元瑷真不指望这些以琴乐为生阁中姑娘们派上用场,只是顺道叫上了。
刘琴儿也知趣的没有争辩,只是见帛布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无一人识得,好奇的接过来瞧,嘴里却是“咦”了一声。
李元瑷原本有些失望,突见事态反转,惊喜道:“琴儿,识得此物?”
刘琴儿认真看了会儿,细细想了会儿,摇头说道:“咋一看似曾相识,认真看来又有些不同,应该不是王爷画中之物。”
李元瑷大喜道:“不全像就对了,这是我凭借记忆画的,不一样不奇怪不奇怪。”
他记忆中的筒车是明清时期早已成型之物,绝非这个时期的半成品。
刘琴儿皱眉细思,道:“已经好多年了,记得还是妾身小的时候,从父亲那里见过类似的图纸。那是娘家的一个表亲,叫何制,是昔年将作少监何稠的儿子。图纸当是何稠设计的,说是功盖毕岚、马均的大事。父亲当时还高兴了一阵子,热情款待了他,最后却没有消息了,应该是失败了。”
李元瑷没有听过何稠之名,却知道将作少监的分量,惊喜道:“你们可有往来?”
刘琴儿惨然一笑:“当年事发,所有亲邻莫不退避三舍,只恨不得踩上几脚,焉能再有来往?”
李元瑷也不觉得奇怪,刘琴儿的父亲是直接参于谋反。除了长孙皇后这种给李世民宠上天的女人,敢给自己的弟弟求情,谁个有胆子跟他们套近乎,嫌命长嘛?理解归理解,心情难免失落。
刘琴儿道:“妾身是不知那个表亲现今所在,可只要王爷往将作监一查便知了。何少监乃从四品大员,即便身亡多年,也留有档案,问个祖宅地址,轻易之事。”
李元瑷眼睛一亮,他还未正式融入这个时代,这简单的事情居然没有想到。
在封建社会,有一个王爵的身份,行事可不是一般的便利。
李元瑷亲临将作监。
从三品的监丞亲自来迎。
听得李元瑷来意,监丞也不耽搁,直接安排下去了。
能在官场混迹的大多都是老油条,没有必要为了小事得罪一个亲王,尽管这个亲王没有半点实权。
何稠在档案里的住址是归义坊,位于朱雀大街西南方向,地段还算繁华。
李元瑷骑着大马领着随从走在大街上,身后跟着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
一开始李元瑷还不敢骑马,想跟着刘琴儿端坐在马车里,受到了异样的目光。
唐朝尚武,即便是人出入也是骑大马配长剑唐刀。
马车?
那是姑娘家坐的。
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出行坐车?
李元瑷也好面子,硬着头皮骑上了随从为自己准备的骏马。
天幸李元瑷本身骑术不错,他跟着记忆,依葫芦画瓢,也骑得似模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