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衿望向说话的人,他有印象,上次也是她救的阿娩。
也不知他想了什么,语气突然变得恭敬起来:“那就拜托了。”
等房间里的人都走后,袅袅歪头看向床上皱眉的乔婉娩。看她神色,想必是在极力压制体内的毒素。
【以李莲花的性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救乔婉娩吧。可是,他的命,真的不能丢啊。】
叹口气,将头顶的发簪拿下来。闭着眼睛,划向自己的手臂。
【嗯?怎么不疼?】
袅袅疑惑的睁开眼睛,簪子被笛飞声握住。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满是怒气,眉毛都竖了起来。
簪子还是碰到了袅袅的手臂,锋利的簪尖下,一点点血液挤出来。
笛飞声感受着身体的异样,很快诧异起来。体内沉寂已久的蛊虫,竟然变得有些活跃。
袅袅也发觉了他的异样。这个蛊给她的感觉……怎么那么像控制人的蛊虫?笛飞声,你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压下内心的想法,袅袅扬起一抹安慰的笑容。“放心了,我的扬州慢是速成的,没办法只用内力。你也看到了,我的血有奇效。用了我的血,再用扬州慢不会伤到乔姑娘了。”
她的固执,让笛飞声有些头疼。“还不打算出来。”他朝门外喊一声。
谁啊?袅袅疑惑的侧头看去。李莲花摸着鼻尖从外面走进来。
“袅袅,我可以的。”
“你不可以!”袅袅大喊一声,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袅袅赶紧往回找补。
“你的身体虽恢复不少,但还远远不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要真丢了性命,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李莲花捏了捏手指,眉间一挑,抬手将袅袅打晕。
“明明那么怕疼。”李莲花将怀里的袅袅递给笛飞声,抬脚走向乔婉娩。
等袅袅醒来,就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乔婉娩,和站在一旁的笛飞声。
“阿飞,李莲花他没事吧?”从床上坐起来,袅袅心里那叫一个着急。
“没死。”
那就好,没死就好。袅袅拍了拍胸脯,抬手看了看洁白的手臂。上面一个殷红的小点,伤口已经结痂。
【这么好看的手臂,留下疤确实不太好。】
想到什么,又将脑袋耷拉下来。
【就是好不容易养的不错的李莲花,这次恐怕又要放不少血。】
“一直没问,你的血到底有何用?李莲花的碧茶之毒,是靠你的血压制的吗?”走出房间,两人在一片梨花下散步。
袅袅折下一枝纯白的花,拿在手里把玩。
“能解百毒,不过,需要很大的剂量。”
“你为何非要救他?”笛飞声不解。她的性子,很是冷漠。
看似随和开朗,实则冷清的可怕。这么拼死护着一个人,到底为了什么?
风吹起,带落一片花瓣。花瓣扬到半空,转个旋,忽又落下。袅袅欢喜的仰起脸去接,花海下,两人的身上都落了层白。
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来,它在空中盘旋一会,俯身落在笛飞声的肩上。
抖了抖身子,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歪头打量着袅袅。呆愣的信鸽煞时吸引了袅袅的注意力,她学着它的动作,也歪头看向它。
笛飞声从它脚下卸下一封信,拍了拍信鸽。白色信鸽不情愿的磨蹭到袅袅手上。
“单孤刀,可能真没死。”笛飞声看完递给袅袅。
袅袅放飞鸽子,拿起信端详起来。“万圣道?如此说来,四顾门和金鸳盟不会都被耍了吧?”
“此事我会查明。”笛飞声语气中夹杂着怒气,还没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如此放肆。
袅袅拉住笛飞声的衣角,她抿着唇有些无措。不知为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握住袅袅的手,笛飞声保证道:“别担心,会没事的。”
笛飞声走后,袅袅一个人坐在亭子里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