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以为我接翻译的活,是为了多挣钱吗?”董晓丹知道怎么掐陈朝阳的穴,“现在国家急需懂外语的人才,我要尽一点微薄之力,为国家的发展做贡献。”
陈朝阳一听,惭愧万分。
老婆觉悟这么高,亏自己还怀疑她。
“你肩上有国家交的重任,学外语只要尽力就行,作为备用工具能看会说就够了。挣钱这些俗活,你一个国家的栋梁就不要操心了。”
董晓丹觉得是在劝慰,可听在陈朝阳耳里,却是坐实了叶培荣的让老婆养家的说法。
陈朝阳感觉有点乱,这个家组建得比较匆忙,怎么出个任务回来,所有的一切就都变了。
“啪啪啪”
“好像有人敲门。”陈朝阳抓住董晓丹的手,“你听到没?”
“有人吗?”敲门声还在继续。
董晓丹听出来了,好像是郭美英的声音。
陈朝阳也听出来是一位女性的声音,就拉着董晓丹一起出来。
“有人,请问你有何贵干?”陈朝阳正衣冠,然后把门打开。
“董晓丹,这是爱人?”郭美英应该认识陈朝阳,但是却不怎么熟。
董晓丹不明白她大晚上为啥来敲门,想起她以前动不动喜欢血口喷人,就冷笑道:“不然呢?你这是上我家来捉什么的?”
“我是她爱人陈朝阳。”陈朝阳不知来者何意,也没把她往里面迎,而是拉着董晓丹站在门口。
“你就是与我家冯雷一起外出任务的陈营长吧?你们都回来了,我家冯雷呢?”郭美英一把抓住陈朝阳问。
陈朝阳不露声色地把手抽出来:“你作为冯营长的家属,不知道我们这一行不能随便透露行踪的吗?”
“我听冯雷说过,要保守秘密,可是他要是死了,我这做他老婆的都没有资格知道?”
“真到那一步,会告知家属的。”陈朝阳头大,哪有这么咒自己男人的。
“冯雷啊,你这个杀刀的,剁头的,剁脑的,我千里迢迢赶来随军,你把我往这个海岛一丢,天天孤零零地独守空房,你这是打的什么鬼主意啊,你干脆死了拉倒,我还可以拿着抚恤金和孩子远离这个海岛,你要不死,回来我立马跟你离婚”
郭美英突然就嚎啕大哭,一边哭着一边数落。
这算怎么回事?大晚上的跑到人家家里来哭?
“郭大嫂,我家陈朝阳也不是你家冯雷的领导,你在我家哭得再伤心,也没有用啊,你孩子还一个人在家吧?大晚上的,他找不到妈妈,还不吓坏了?我要是你,现在赶快回家,把孩子带好,你真要想知道你爱人的事,明儿个白天找他领导就行。”
“这大晚上的,你这样,吓得人家晚上都不敢睡了。”董晓丹真是犯头疼。
郭美英突然声音一收,仿佛演戏般,立刻就换了一种神态,恶狠狠地回:“你有男人搂着还不敢睡,那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还不要活了?”
董晓丹觉得好笑:“我又没抢你男人,你朝我凶什么?难不成你想借我男人去陪你睡觉?”
“晓丹。”陈朝阳眉头一皱,把董晓丹藏到身后,对郭美英说,“嫂子,你还是早点回家,冯营长既然没回家,就还在出任务中。我们这一行,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作为一个军人家属,要有保守秘密、不打听军人行动的觉悟。你在我这里诉苦也没用。在我回来之前,我老婆对我的行踪也是一无所知。”
郭美英想起刚刚董晓丹怼自己的话,很不服气,但一时除了撒泼,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