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知道,这不是见到了吗,乖孙女不哭,哭花了眼哪还有脸见人。”
老人虽然身上惨不忍睹,可他的面容却是慈祥的,那饱经沧桑的面容好似经历过这世上最甜美的爱情,又经历过这世上最痛苦的分离。
可看到葛芸,他无疑是高兴的,高兴到似乎都年轻了许多,晶莹的泪水也是忍不住潸然而下。
“爷爷……我要带你出去,我要治好你身上的伤,究竟是谁这么对你,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们。”葛芸满含痛楚,眼神中却露出了与她可爱面容完全不符的杀气。
她用尽全力想要把钉住葛秋云的那些钉子取出来,可她发现怎么也做不到,这钉子好像已经生根发芽了一样。
“乖孙女,不要白费力气了,这些钉子你是没办法弄出来的,能够见到你也是因为这个小伙子啊,爷爷的气运就要来了。”葛秋云看着李江,目光之中闪过了一抹渴望的灼热。
“对了,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我爷爷葛秋云,也是东玄宗的前任老宗主。”葛芸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冲李江说道。
“什……什么?东玄宗的前任老宗主?!”李江骇然的看着这名老人,他做梦也想不到这老人竟然还这种身份,他也绝对没想到葛芸竟然也这般不简单。
“没想到吧,谭劲松那个王八蛋在十年前说我爷爷在外不幸遇害,还弄了一具假尸体糊弄我们,我做梦也想不到爷爷竟然还活着,而且他就在我们东玄宗。”葛芸的眼神之中散发出了滔天的恨意。
“这……不可能吧,谭宗主看起来,面色和善为人谦和,他……怎么可能……”
李江几乎都失去思考能力了,可眼前的这番场景,让他又有一种不得不相信的事实。
说是谭劲松将其困在此,李江几乎第一个就不相信,虽然他和谭劲松只见了一面,可谭劲松留给他的印象很深刻,看起来绝不该是这种人才对啊。
“哼,老狐狸你以为会轻易露出尾巴?还有那个姬无夜,整个东玄宗的七个宗主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葛芸冷冷的说道。
“小伙子不用惊讶,你还小不懂事,这个世界上很多看似光鲜的人物和事迹后面实际都隐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肮脏,你以后就会明白的。”葛秋云淡淡的说道。
“不是,那谭劲松为何要把你囚禁在此啊?”李江继续问道。
“为了我身上那部神通,还有我一身的修为,他一直想得到我身上那部高阶神通,而且他对东玄宗的宗主之位早已谋划许久,我不在了,这宗主之位他唾手可得。”葛秋云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痛色。
李江点了点头,灵海境以下可修炼武技,灵海境以上可修炼神通,据说在神通之上还有传说中的道术。
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划分,可它们之间的差距却是天差地别。
“你要知道,在这西荒之地,一部神通几乎是万金难求,而且我所修炼的神通更是接近传说中的道术,没有几个人不想得到啊。”葛秋云继续说道。
“更可恨是什么,我爷爷是他们的师父啊,他们的一身修为全部都是我爷爷所教,我小时候就有些怀疑谭劲松那个畜生,现在看来我的直觉完全正确。”葛芸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滔天的恨意,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将谭劲松给杀了。
“以你把我们弄上来的手段说明你还是有一部分实力的,这十来年,葛芸也到过第八层,你为何不单独给她说明这些真相?”李江疑惑的问道。
毕竟此事有些超乎了他的想象,所以他还是很小心谨慎的对待,好奇的同时也要把事情完全挖掘清楚才行。
“我这孙女不懂事,她的脾气你想必还不太了解,一旦她知道这些,我怕她沉不住气啊,葛家还有其他人,还有她父母,一旦她稍有错词就会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我葛秋云隐忍了十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葛秋云一声狂笑,他看向李江的那个神色也是令后者一阵头皮发麻。
不过李江也能理解,十年被这般困住,不论是伤势还有一个人的孤独,没有经历过是永远无法理解的,李江不禁也是更加同情起葛秋云来,但他还是心存一个最大的疑惑。
“那为什么我和葛芸一同上来你就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我们这一切,难道你就不怕我是谭劲松派来的卧底或者奸细?”
李江话音落下,一旁的葛芸都是微微变色,如果是这样,那后果也当真是不堪设想啊,所以她也朝葛秋云脸上看去。
“不……你绝不是谭劲松的奸细,如果这天下有两个人值得我去信任,那就是你们二人。”李江皱着眉头,葛芸自然不用说,那他自己……
“因为你手上的那枚戒指。”葛秋云朝李江右手的中指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