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狗是怎么出去的,郭小凡压根就没关注,一个又矮又丑的小怪物,闹腾什么,老子没空看!
自己是怎么出去,他当然记得。
先是来了几个保安,左右按住他胳臂,郭小凡一甩手,保安都有些慌。
于是保驾护航般,先来到了餐饮部经理办公室,林薇眼泪汪汪一直跟随着,刘佳依始终央求着经理算了算了,最后郭小凡朝两位美女迷人地笑笑(咳,居然还能迷人,丫可够色胆包天),说两位回吧,小哥我死不了。
在餐饮部坐定,楼下就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呜啦呜啦”一路狂响。
老娘们经理一直在跟严总打电话,听得出,严总已经在赶来的半路上了,一直在问丁二狗伤情,声音震天响,“娘希匹”的口头禅不绝于耳。
这老头真给急疯了。
老娘们不敢有丝毫隐瞒,直接说她进去时,丁二狗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胸前全是血,脑后的墙上也有血。急救医生在抬他下去时,说句“不会致命,但伤势不轻”的话。
听说不会致命,严总松了老大一口气,赶紧追问打斗起因。
老娘们说不上来,而是搁掉电话,朝厨房而去问原因——里面,十几个年轻厨师除了跟雷宁最贴心的陪着上医院,其他全呆在那儿不敢动。
但是,他们全说没注意到事情起因。
很明显,雷宁在扶着丁二狗去医院时,已经警告了他们。
于是打电话给雷宁,两人对话了约有十分钟的样子。
这十分钟,郭小宁在干什么呢?
在享受着至高的待遇。
两个负责看护他的保安,保安甲掏出了好烟——保安的收入有限,一般随身带两包烟,差的自己抽,好的孝敬领导。
保安甲将好烟递到郭小凡手里,恭恭敬敬地给他点上:“兄弟,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就凭你揍扁那现世眼的东西,大哥就敬佩你。”
另一个保安从经理室找出好茶,泡了浓浓一杯,端到郭小凡面前:“兄弟,好样的,这几个活宝,平常在酒店里作威作福,但仗着集团有靠山,没人敢惹他们。今天,你替我们出了口恶气!”
林薇和刘佳依在不远处泪眼汪汪地看着,真是担忧之极:“然而,丁二狗伤成那个惨样,白冰会放过你?”
郭小凡笑笑:“管他娘的,先揍过瘾了再说。”
保安甲和保安乙交换了下眼神,同时走到二楼窗台边望望楼下,又急走过来,贴着耳朵说:
“兄弟,二楼窗台下面有只空调挂机,你跳下去应该不会受伤。我们俩装作不注意,你赶紧跳楼走。”
郭小凡:“谢过两位大哥,但我不会走。今天这两个畜牲也真是活腻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想干这种龌龊的事!”
保安:“然而丁二狗伤得确实很重……”
老娘们经理板着脸走了进来:“郭小凡,到底怎么回事?”
林薇抢先说道:“经理,是丁二狗想把我拖进里间……”
“胡说!”老娘们打断了她的话,“我跟雷宁打过电话,他说晚上他们训练时,地上弄得有些滑。你进厨房时,一个不小心就朝前滑去,丁二狗和两个厨师赶紧上前扶住你,他们是为了防止你摔倒。”
郭小凡闻言,听得嘴巴都歪了,一拍桌子站起身:“胡说八道,我冲上去时,他们正拖着林薇往休息室走,明显是想……”
老娘们:“郭小凡,你说他们是想强\奸林薇咯?在单位里干这种事,谁信?有这么多人在现场,干这种事,又有谁信?”
郭小凡:“经理,他们的无耻毫无底线!”
林薇急得都哭了:“经理,你这是颠倒黑白,偏听偏信!我根本不可能滑倒,丁二狗上前就捂住了我的嘴,真的是想……”
老娘们再次打断她的话:“你别说了,说来说去就这么句话,又提供不出证据。”
郭小凡双眼血红,已经怒不可遏。
老娘们的电话再次响起,是严总打来的,声音很大:“娘希匹!我再有几分钟可以到,忘了跟你说一下,这事你必须给我保密,万不可让集团领导,特别是白副总经理知道,懂吗?”
老娘们的声音有些发抖:“报不报派出所?雷宁在医院里来电话了,丁二狗伤得不轻,嘴唇开裂,舌头破损,后脑得缝好几针。小雷坚决要求报案。”
“娘希匹!不能报,绝对不能报,千万别再扩大了,弄得不好,你先要被撤职,我也难逃其责。”
“那那那……咋办?”
“送我办公室来,我做做郭小凡工作,娘希匹!丫的能不能马上去医院,跪求雷宁先不报案。”
老娘们拿着电话转过身,本意想征询下郭小凡意见,是不是到医院去一下?送束鲜花、送付棺材都可以么。
郭小凡背挺得笔直,没等老娘们开口,声音清脆悦耳:“要我去医院,除非把我枪毙,你们抬尸进去。”
老娘们气得连连拍着大腿,幸好她右手握着话筒,否则双手连击,声音更加响亮动听。
办公室座机响了,凑近一看,脸都绿了:“严总,不好了,是白副总经理亲自来电,我得接,我得马上接哪。”
严总在电话里一声长叹:“唉,完了,准是雷宁给白冰打电话汇报了。娘希匹,这可怎么收场啊。”
嘿嘿,那还用说,老师学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