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般贼厮还能是谁?”
鲁智深一听欧鹏名号,当即怒骂。
“狗东西,背弃山上兄弟不说,还伙同贼人劫了一趟生辰纲,也叫兄弟一起替他负罪,简直狗都不如,若叫洒家再见他,定要将他生吞活剥!”
听到这儿,高坎旋即惊道:“童太傅的生辰纲,竟是他们劫的?”
“看你这后生白皮嫩肉的,哪里识得厉害,洒家难道还会诓你不成?”鲁智深怒道。
“既是如此,大师父可愿与在下一同,去大名府找梁中大人当面作证?”高坎问道。
“哪有什么不敢?”鲁智深横不怕道。
“好,有大师父此一眼,在下不仅可保山上众兄弟无愈,还可保兄弟们有一趟容身之地!”
高坎拍手赞道,转头向唐横:“唐指挥使,大师父的话你听见了,速派人回大名府向中大人禀告,太傅生辰纲,也是梁山贼子所劫,定不能放过他们!”
“是,属下这就去办!”唐横心下震惊,连忙应到。
他哪里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高坎早就叫杨志先一步上山进寨,找蒋敬鲁智深商量好的一场好戏。
鲁智深一看就是莽直实汉子,又是出家人,谁能料他说起诳语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别说唐横,高坎都有些惊奇。
没料到鲁提辖还有这般本事。
待唐横转身,高坎又向蒋敬道:“二当家的,既有心归顺,叫兄弟们放下手中刀兵,打开寨门迎官军进驻可好?”
“莫敢不从。”蒋敬见戏已唱罢,自应承下来。
于是黄门山寨门大开,官军一应入得寨门当中。
又有专人清点寨中各处人手名讳出身,记录在策,日后再向原籍确认,不做多表。
且说高坎领一众人入得寨中,在蒋敬等引领之下,直往忠义堂来。
入堂中落座,高坎一番言谈,等到唐横差遣人回来,便命他处置寨中各事。
万般停当,才叫众人再聚忠义堂中。
此刻高坎端坐堂中主位,目光扫过蒋敬这边,言道:“二当家的,今次既已归降,山中各事便要重做定论,众兄弟可留山中,暂且由官军管辖,你与大师父还要同我等大名府走一趟,亲自面见梁中大人,解明情况。”
“小人莫敢不从。”蒋敬起身拱手拜道。
转过脸,高坎又对唐横道:“唐指挥使,辛苦你留守坐镇寨中,万事小心,待我回禀中大人之后,再来说事。”
“属下领命。”唐横起身应承下来。
一摆手,高坎接着说道:“事干紧急,不可耽搁,林教头,杨教头,叫人备好车马,我们即刻出发回大名府。”
“是。”杨志、林冲起身同时应道。
接着合将众人从忠义堂中出来,上车便往山寨外走。
唐横站在门口相送,等高坎的车马离了寨门之后,这才命人关闭寨门,严防死守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