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在两天之内拿下西平城。”陆信则是坚定的站了起来,沉声道:“西平的粮草物资,对于我军来说宝贵不假,但对于黄巾来说,只会更加宝贵。”
“如今西平城中有太平道的使者在,他们定会把西平的军情,第一时间送到舞阳前线何仪的手中,甚至送到鹿邑、汝阳一线的黄巾大渠帅龚都、刘辟手中。”
“所以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只有第一时间拿下西平,咱们才能真正在汝南站稳脚跟。”
“可咱们手中并没有攻城器械,敌人固守城池的话,急切之间,又如何攻取城池?”徐晃白天可是观察过城池,西平城可不像先前的召陵城。
西平由完整的城防,虽然城墙不过高一丈二,但这个高度对于普通士卒来说,依旧是不可逾越的高度,必须借助云梯、冲车等工具。
“我发现城西有一出垛口,虽然城中守军用木头砖石加固过,但某有把握破坏那些加固的木头砖石,是不是可以就此突破呢?”
赵云紧跟着插口道。
“很好,这算是一个突破口。”陆信点点头,接着道:“但这显然不够,若是我们集中兵力强攻此处,敌人必然会加强防备,所以咱们必须声东击西,趁敌人不备之下,一举拿下城头。”
“今日士卒以及疲惫,明早郭京你部搭建云梯,做好攻城备战之用。”
“公明,你部向城东南发动攻势,声势要做大一些,不要怕牺牲,就当是练兵用。”
“子龙,你部继续休整,随时准备接应,等待时机一举从城西突破,此战许胜不许败。”
“诺!”面对陆信展现出来的指挥能力,赵云、徐晃、郭京皆打从心底认可。
就在陆信在城外布局之际,西平城中的太平道使者胡顺,正如陆信所料,趁着夜色,派出手下的两名死士,分别向舞阳的何仪,以及鹿邑方向的刘辟送去了求援信。
翌日,朝阳初升,徐晃依照陆信军令,率部向西平东南两个方向,发动了攻势。
为了给徐晃扩大声势,陆信把全军仅有的两千五百支羽箭,尽数调拨给了徐晃。
徐晃则挑选了三百善射的士兵,组成弓箭兵队列,在步卒的掩护下,浩浩荡荡向西平城下推进。
“前排盾牌手掩护,弓箭手准备射击!”
徐晃手中仅有十五架云梯,一百面铁盾,五十面木盾,说实在这样的装备,着实有些寒酸。
但好在西平城头的黄巾军,装备同样寒酸,他们大多数人手中拿的都是烧火棍而已。
不过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城墙,占据城墙的防御高度,借助滚石檑木,防守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面对徐晃的弓箭手方阵,城头上的守军,很快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擂鼓!”
“放箭!”
军阵前方的徐晃,身穿甲胄,跨下骏马,亲临战阵前方的他,手持一张虎贲强弓,百步开外,一箭射出,城头上一名黄巾小头目应声跌落城头。
没错,徐晃手中的虎贲强弓,正是天子亲军使用的最高级的强弓,使用的是百年桑拓木打造弓稍,金丝铜线缠绕牛筋作为弓弦。
张力可达十二石,汉代一石为四十斤,也就是这种虎贲强弓,张弓满月需要臂力达到五百斤的力量。
然而这并不是最强大的弓箭,事实上对于武道修行者来说,五百斤的臂力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就拿徐晃来说,以他如今化境小成修为来说,双臂之力不下千斤,一斧头下去,足以斩碎巨石。
不过十二石的虎贲强弓,即便是在禁军之中,依旧属于特制的强弓。
其实大部分的虎贲弓,张力其实都不过三石,除此之外,汉军之中装备的主要还是桑木弓,也称长梢弓,张力基本都是一石、二石、最强者不会超过五石。
目前陆信军中,手持虎贲强弓者,也仅有赵云、徐晃二人。
陆信手中的虎贲弓,仅是一把五石弓,至于郭京手中的不过三石。
徐晃属于天生膂力惊人的哪一类人,实际上他在內劲巅峰的时候,就能够拉开十石强弓,突破化境之后,他的力量进一步提升,十二石强弓自是不在话下。
但即便如徐晃这样的膂力惊人之人,一次性顶多能够拉开二十次满月大弓。
如果之后再强行拉动大弓,首先力气衰竭不说,更重要的必然拉伤臂膀,更严重可能导致静脉受损。
所以即便是徐晃,这个时候也不会张弓满月射击,否则以他现在手中的弓箭一箭射出,箭矢足以击穿城墙,射中人体,足以洞穿数人,即便是再厚的札甲穿在身上也会没命。
“盾牌手举盾,弓箭手隐。”
军阵一百二十步外,徐晃连射三箭,城头至少三人被他当初射死,两名贼兵被穿透的箭矢擦伤。
当城头上的弓箭手开始反击之时,徐晃一声怒吼,左右盾牌手,迅速结成鹤翼阵型,迅速冲在了弓箭手前面。
而弓箭手则是迅速后撤,抱头蹲于地上。
“嗖嗖嗖……”
城头上的黄巾贼兵,手中显然弓箭并不充足,仅仅两轮齐射之后,箭矢就变得稀稀落落了起来。
“笃笃笃……”
落在盾牌之上的箭矢,发出密集的声响。
即便防备再严密,但无孔不入的箭矢,依旧给汉军士卒带来不小的伤害。
这不盾牌的缝隙之间,一支支流矢穿过之际,瞬间射杀了十余名士卒。
还有些中箭受伤的士卒,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声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