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着的滋味……令人心跳加速’
这句话直到江棠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还在她脑海里窜来窜去。
江棠端起水杯走到茶水间,接了一杯凉水吨吨吨往肚子里灌,这实在是太劲爆了,她需要冷静冷静。
明明看起来那么禁欲系的一个霸总,怎么会喜欢被人绑呢?
不过该说不说,这听心声的金手指用处还挺大,总是让她知道了严绍城心里想的是啥。
难怪前两次她怎样缠着他,他都不理会她,原来是这样啊……
江棠垂着头看水杯里荡起的一圈水波,嘴角莫名一斜,有喜欢的就好,有喜欢的,她就有攻略的方向!
不就是喜欢被人绑,她去绑他就行了。
双开门,腹肌,嘿。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是她姐姐,“喂?姐姐有事找我吗?”
“小棠,你今晚有空吗?姐姐想让你跟姐姐一起去参加一个聚会,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也算是为姐姐接风洗尘了好不好?”
江棠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迟疑了一会,对着手机的那头说道,“好的,姐姐。”
电话对面的江黛似乎很高兴她能答应,“那六点钟姐姐去秀场那边接你!”
江棠挂掉电话,吐了口气,她跟她这个便宜姐姐江黛不是很亲,主要是这位姐一直在国外打拼,上个月才回来。
而她前两年认回江家,只知道还有个亲生姐姐每年过年才回来碰个面之外,根本没什么接触,今年江黛将她们江氏地业务转进国内,才跟她接触多了起来。
至于她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样的,原里只写了她——少时被人拐走,二十二被找到认祖归宗,父母双亡只有一姐,还有一桩娃娃亲在25岁主被退亲。
寥寥几句,就是她的小半生。
“嗡嗡嗡——”,手里又震动起来。
江棠接听,“喂?”
“江姐,你快来秀场这边,有人闹事,周姐头出了好多血!”,那头的助理狂喊。
有人闹事,头出了很多血?
“是谁?”
那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是……是光年那边的人,江姐,你还是先过来吧。”
江棠蹙眉,温和说道:“先让人带周姐去医院处理伤口,我现在过来。”
江棠急匆匆回办公室拿了车钥匙和手提包,开车去了秀场。
还没下车就看见已经等在秀场门口的助理,唐勇男快步跑到江棠车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跟江棠说刚才发生的事。
“我们吃完午饭没多久,就来了几个牛高马大还带着墨镜地人,说这个场地原本是他们光年前一个月就预定了,然后二话不说就开始砸东西,周姐看不下去,就跟他们理论,说这场地是你一个月前就跟合作商签了合同的,可他们不听,直接把周姐推倒在破开了的竹片上,那上面的毛刺还没清理干净,周姐的头当时就流了很多血出来,刚刚周姐已经被小喜送到医院包扎伤口。”
江棠拿上包,下车,一边走一边将车钥匙丢给等待在一旁的泊车员,让他帮忙将车开到停车。
“打电话给这块场地的负责人了吗?”,江棠突然想起刚才在办公室的事,脚步一顿,偏头问唐勇男,“问过这几天的监控设备都是正常的吗?”
唐勇男似乎是想到过江棠会问他这两个问题,早就准备好了便直接说:“打了电话,负责这块场地的人这几天在外地出差,今天赶不回来,最早也得是明天下午,他安排管理员等会来跟我们处理这件事。”
连这块场地的负责人都给弄出去了,看来这人面子还很大。
江棠更加确定心底的猜测:“是不是赵淞做的?”
唐勇男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瞅着江棠地脸色,“……是,我才刚问他们,他们才说的,他们还让我瞒着你,你过来了才能告诉你。”
江棠两眼一闭,就知道是他,狗血小说里的豪门女配总是会有一桩令人痛苦的联姻,而这场联姻会在明年就被解约,就几个月了,这二世祖还不消停。
让人来砸她的秀场,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么?
她本人又没碍着他什么事。
出了电梯,转角的一大块场地就是江棠为公司里一个设计师策划的秀场。
江棠不急不缓地走到那几个牛高马大拽地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男人面前坐下。
“说吧,赵淞又想说什么?今天还砸了我的东西。”,江棠的声音带着疲倦,这具身体昨晚只睡了四个小时,灵魂不仅经历了攻略失败且又重生一次,精力快要耗光。
“江小姐您别难为我们,我们也是听吩咐办事,赵总说见到您,让您给他打个电话就行,回复一下关于他上周跟您说的事情。”
江棠心里唏嘘,这赵淞就没别的事。
唐勇男忍不住了,突然开口,“打个电话就打个电话,你们干什么要乱砸东西?还打人!现在都进医院了!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下周就要用这个场地!”
“抱歉,误伤。”,黑衣男耸耸肩,不再说话,摆明了我就是听吩咐办事。
江棠扫他们一眼,知道是赵淞想找茬,跟他们说再多也没用。
走到没人的地方打开手机,找出赵淞的号码,打了出去,对面等了三声才接。
少年嚣张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喂?谁啊?谁找你赵大爷?”
江棠眼睛一转,想了想她在赵淞面前,还是维持好绿茶半千金小姐的形象,温声道:“是我,江棠。”
“你怎么啦?想清楚要跟我解除婚约了?想清楚就对了!我早就告诉过你,这强扭的瓜不甜,你看,今天又被我气着了吧!只要你答应跟我解除婚约,以后你的秀场保管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漂漂亮亮!我还派几个保镖帮你守着,再也没有任何人去打扰你。”
江棠白眼一翻,心里直想掐死他,口头却依旧温声,努力噎了噎喉管,让自己声音哽咽起来,“……既然你这么讨厌我,那我们就……解除婚约吧,反正我也才回来两年,根本不配嫁到你家,明天我就跟我姐姐提我们解除婚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