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枝又问:“大树哥哥,不,宁公子。你这些年去哪了?”
“我父亲母亲是江湖的侠医,这些年我和他们走南闯北长见识。不过现在他们年事已高,已经定居京都颐养天年了。我就自己继续出来闯荡。”
“闯荡,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吗?”
“当然!”
“你别误会,这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很羡慕你。”
“宁公子,此时天色尚早,不如你随我回府,我稍作款待,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回到府中,祝枝枝吩咐了酒菜,有着人去给周铭山报信。
只说于府中宴请救命恩人,请他回来。
周铭山听了信,交代了手中的事,就往府里赶。
回到府中,宁远祝枝枝正在厅里相谈甚欢。
宁远看见周铭山,站起来行礼。
“见过王爷。”
“免礼。赐坐。”
“按理说,王爷前些日子已经上门感谢过我,本是不便再来叨扰的。只是前些日子我去那片山崩的山崖看过,那山崖上仿佛有人为撬动过的痕迹,我有些疑虑特来告诉王爷王妃一声。”
周铭山点头沉声到:“空竹,你来说。”
空竹接过话来:“这件事,我们也发现了,不过到现在我也没有查出幕后之人,害怕惊扰王妃,才到现在都没有说。”
宁远笑着:“如此就好。”
午饭送走宁远过后,周铭山就同空竹出门了。
路上坐在马车里,确认周围人皆是自己的人后,空竹开口到:“应当是天黑,手下的人没有处理干净,我定会责罚他们。”
“五哥在这边盘踞良久,此地又是五哥母族势力之地。”
“空竹明白,空竹已经查探到五皇子在此地多囤积兵马。且五皇子与诸南小国多有往来。此番设计王妃,应当是怕计划败露,想通过王妃之死,尽快让王爷回朝乐。”
周铭山又问:“那个叫宁远的,什么来头?”
空竹回:“据说是为江湖中人,颇通医术,早年和王妃相识。这些年辗转去过不少地方,家中独子,父母双全。在京都有些田产铺子,父母也是江湖中人。其余的,探子都写了放在这了。”
周铭山将这页纸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
“观察观察,看看能不能收为己用。”
“还有一事,空竹想要请教,这事,若是王妃问起来,该怎么回答?”
“你只管答不清楚。”
晚上用过晚饭后,祝枝枝问周铭山:“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胆子小?”
“你很勇敢,你很果断。”
“你连那次山崩是人为的都不告诉我,还不是觉得我会害怕。”
“我只是确实没有查到幕后真凶,害怕此事说出来,会给王妃造成困扰。”
“你不用担心这些,你我有共同的目标,自然是要共同承担这些。”
晚上祝枝枝睡着后,周铭山躺在床上盘算。
此事幕后之人是五皇子是万万不能让祝枝枝知道的,谁知她今夜的话是不是在打探什么。若是她真打了退堂鼓,五皇子必然察觉,如此一来他的狐狸尾巴不漏出来,自己可怎么立功?
祝枝枝今夜睡得格外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去了坟山,沾染了烟火气,祝枝枝模模糊糊的梦见了青萍着喜服从窗户翻了进来,祝枝枝好像从床上慢慢飘起,同青萍飘到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许多看不清脸的人围在一起,祝枝枝看见青萍同一男子拜天地,拜高堂。想必那就是小百吧。
周围的杏树和李子树郁郁葱葱,宾客男用李子枝束发,女带杏树花簪头。
那婚礼与人间的婚礼似乎没什么不同,只是于天亮破晓之前,客人陆陆续续的离席,最后随着一声鸡鸣,祝枝枝感觉身体一下子被拉了回去。
祝枝枝醒来时,看见窗户已经被打开,明明昨夜睡前关好了窗户,昨夜也一夜无风。
祝枝枝抬眼看见窗外的苹果树结了一数红彤彤的果子,到秋天了,是时候启程归家了。
按照之前的计划,今天本是回城之日,可周铭山偏说这苏荷县仍要有人主持大局,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回朝乐,索性归期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