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子带的骑兵,都是轻甲骑兵。他们身上的甲胄以轻便为主,所以根本无法抵挡密集箭雨的攻击。
一阵箭雨过后,陈六子身后的兵马几乎少了一半,副将雷春生也被几名敌方将领团团围住,动弹不得,眼看着就要落败。
陈六子心里不自觉的有些焦急,战况与他预想的不太一样,没想到牛大力如此迅速地就组织了有效的抵抗,并将自己与队伍分开。可如今战场之上,容不得他多想,只好拼命催动功法,刀意若长江大河,连绵不绝。
与陈六子对阵的宋春不禁暗暗叫苦,他虽然用重甲步兵,将陈六子团团围住了,但步卒压力非常大。陈六子掌中刀似有万钧之力,一经展开,根本无法近身。
他刚才见了陈六子杀韩昌时干净利索的刀法,到现在脖子里还是凉嗖嗖的。幸好大帅没有命令自己冲锋陷阵,要不然不知道自己的脑袋还能不能安稳的长在脖子上。
“啊!”
一声惨叫,是雷春生,这位骑兵副将在多名敌方将领的夹击之下,终是孤木难支,被一刀伤了手臂。
手里长枪险些掉落,陈六子见此情形,心中急切更甚。若是雷春生被俘或者被杀,自己这一支剑南骑兵,也就算完了。
想到此处,陈六子自马上高高跃起,刀势舒展,刀意在短暂的蓄力之后迅速攀升。
“碧海游龙!”
站在远处高台之上的方千鹤嘴里喃喃地说了一句。
说时迟,那时快,一瞬间陈六子的刀意像是带着煌煌天威向围攻雷春生的那几名将官劈斩过去。
有反应快的见形势不妙,赶紧溜之大吉;那些反应慢半拍的,就没那么幸运了,有两个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刀,直接横尸当场。
本来包围着那群骑兵的重甲步兵看到这般情形,纷纷向后退去。
就在包围圈松懈的这一刹那,陈六子又和他带来的部众胜利会师。雷春生见陈六子犹如天神一般的立在身前,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热血青年,但这些年跟着崔驰一直过得是混吃等死的生活,早年那些铁血豪情,早被生活的纸醉金迷消磨一空。
今日遇到陈六子这般豪气干云的将领,满腔的热血像是一下被点,刚才那濒临死地的危险,反而成了他催化勇气的源泉。
“头儿……将军,我们接下来如何?”雷春生靠近陈六子刚想用原来称呼崔驰的称呼叫他,一下子感觉不妥,又赶紧改了称呼。
随着陈六子与骑兵到了一起,弓箭手怕误伤了他,便也不敢再放箭。
未等陈六子回答雷春生的问话,宋春又将步卒压了上来,还想用原来的招数将战场再次分割。
陈六子岂能让他如愿,只见他不再担任先锋,反而退入骑兵营中。让雷春生接替自己的位置继续向淮南大营深处冲锋。失去了弓箭手策应的重甲步兵,虽然能阻挡骑兵前进的脚步,但无法对剑南骑兵造成有效的伤害。
“令徐方的枪林山阵自两翼突入,务必将这不足两百剑南骑兵,牢牢地钉在重甲步卒方阵之中。”牛大力看场中形势有变,就又发了一道军令。
他直到此时,还是一种狸猫戏鼠的游戏心态。陈六子虽然战力非凡,但他终究只是一个人,他带来的剑南骑兵战斗力并不是多强,若非自己对前朝宝藏有些许兴趣,早就令弓箭手将他们全部射杀了。
随着牛大力的将令,徐方的枪林山阵自剑南骑兵两翼发动突袭。
徐方的枪林山阵配置并非一般长枪,而是钩镰枪。
随着他们的突入,剑南骑兵两翼逐渐大乱不断有士兵跌落马下,成了徐方部的枪下亡魂。
陈六子抬头看了一眼,他和观战的牛大力还有七八百步都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