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泽朗声接着说道:“现在大约两千人有兵器,即使守城也无法杀掉元军的能战之兵,这是其二!”
虽然能拖一时,但是绝对拖不了几天,无法消灭元军的有生力量,那必然把城内的人要耗死。李兴泽说的这两点都挺有道理的,性急的孟海马催促道:“那第三个原因是什么?”
“说起这第三嘛”
李兴泽觉得这二人也算得上光明磊落,就大大方方地说道:“第三个原因跟我白莲教的战略格局有关!”停顿了一下,也没看两人的惊愕的表情,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如果将这个铁木儿击败,那么王元帅可以直接北上拿下南阳府!”
怪不得,白莲教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郭天叙倒没出言讥讽,觉得李兴泽说的很有道理,先不说南阳府是谁的,南阳府,襄阳府,一南一北,如果能相互呼应,其辐射的范围极为宽广。
南北都有抵挡,而且互为支援,身在局中的孟海马岂能不知,在李兴泽说完后,点头赞道:“还是李军师想的周到,看来我明教必须得精锐尽出才行了!”
大是大非上,两教之间不应该有什么隔阂,而是一致对外,此战不但对白莲教有利,光是湖广行省这边,明教也能顺便捞到不少地盘,想到这里,郭天叙便也同意了。
“这次我亲自去吧,好久没见老弟兄了!”
本来郭天叙打算自己带兵跟随李兴泽过去,但是孟海马直接拦了下来,这场会战输赢还两说,大公子身份尊贵,不能冒险,再加上他想顺便去见见王权。
孟海马和王权的关系极好,两教谁人不知,眼见自己没什么能说服的,郭天叙只好留在襄阳负责城防。
郭天叙突然想到什么了,赶紧急道:“先别着急,孟元帅你带兵从哪里到邓州?”
瞧这话问的,孟海马疑惑这大公子怎么问这个问题,从襄阳府到邓州只有一条官道可供大队行军,便脱口道:“肯定是从新野走啊!”
李兴泽这个时候也才醒悟过来,心道该死,使劲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道:“是我疏忽了,咱们得过新野!”
新野虽然不大,但是自古为南北交汇,承东启西的水陆交通要冲之地,此时如果孟海马率领襄阳红巾军北上必然要经过新野。
这眼瞅着铁木儿几天内就会带兵杀到,实在是时间不等人,李兴泽着急的满客厅转悠,一时没有好主意,头上都已经渐渐冒出了汗水。
孟海马打下襄阳府,新野必然严防死守,这对于刚经历战火的红巾军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郭天叙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到着急上火的李兴泽,无奈地说道:“李军师,你快别转了,实在不行就打新野吧!”
“唉”
话虽这么说,但是如何去打,这支要北上支援邓州的红巾军,可不能在小小的新野有任何折损,李兴泽长叹一声道:“罢了,不行就过去再说吧!”
张君宝早在屋外等的不耐烦了,寻思这几人商量的时间可够长的,正纳闷时,过来一名士兵通知说师弟找他。
这个时候找他,肯定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李兴泽什么脾性,张君宝太了解了。匆匆进了客厅见到李兴泽,还不待他开口,李师弟便说道:“师兄,得麻烦你先快马回趟邓州,通知王元帅出兵新野!”
这怎么好好的要打新野,张君宝可不懂这些,只是略微疑惑了下,便接了令,只是有些担心道:“那我走了,谁来保护你呢?”
孟海马摇头笑道:“看你们哥俩的感情还真好,你放心的去吧,李军师就交给我们了!”
待看到李兴泽微微点头,张君宝便不再多说,骑马就急往邓州飞奔。
“孟元帅,那我们也即刻动身吧!”
凭孟海马这边的两千人,还真不够新野守兵看的,李兴泽无奈之下,只能通知王权那边也出兵,集合两路红巾军看能不能将新野先拿下。
郭天叙刚才坐在那里半天不说话,只不过在琢磨事情,眼见两人说准备出兵的事,便突然抬头开口笑道:“李军师,我想如果你们能拿下新野,说不定还是好事呢?”
除了能得到一座城外,李兴泽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处,不禁疑惑道:“这新野有什么好的,我可真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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