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此人的装束肯定不是贼,贼不会穿睡衣满大街跑的。
常乐卿好奇心大胜,飘然施展轻功,飞掠到女孩身旁,问道:“你是何人?他又是谁?”
“你又是谁,怎地私闯县令府?”女孩质问。
“姑娘,我是常将军,跟随王爷而来,在此寻找县令的。”常乐卿不想吓坏女孩子,语调不自觉地放柔了。
“将军?将军!我,我叫张想容,他,他就是县令。”女孩结结巴巴的,拼命摇晃树干旁的人,喊道,“哥,王爷他们来啦!”
“来啦。”那人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道,“那就来了呗。”
县令张宣当着常乐卿的面,继续舒舒服服睡觉。
他窝在树下睡的多么甜美,千里迢迢赶来的王爷将军就被晾在一旁。
风骨?流口水的白痴睡相也算风骨,我常乐卿就是皇帝他爹。
啪嗒——
常乐卿马鞭一挥,重重甩在树干上。
张想容吓得花容失色,盈盈跪倒,道:“哥哥他不是故意……”
女孩娇嫩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很是楚楚可怜。
常乐卿心软了,安慰道:“好了,不要怕,我来喊他。”
“别打他!” 张想容护住哥哥。
“我不打他。” 常乐卿又好气又好笑,我很仁慈的,哪儿像大坏蛋了。我真要打人,第一下马鞭就不会只舞到树干了。
“哥哥他很好的。”张想容浑身颤栗。
“我不打他,你让开好么?”常乐卿没耐心等她让行,自顾自掠到县令身侧,马鞭示威地空挥一次,催动内劲道:“王爷驾到。”
他的内力直接倾入耳膜,任谁都得醒来。张宣自不例外,腾的弹身而起。
“王爷到了?”张宣大惊,直挺挺地起身,双手拽住常乐卿的手臂,做握手欢迎状,道,“王爷,微臣对不住您,实在是昨夜行医救人,才没能及时起床的。”
张宣天生怪力,脚一蹬便已直立,速度快的惊人,加之天生的蛮牛之力,将常乐卿箍的动弹不得。
常乐卿听到哗一声,面前风起云涌,身子已被人牢牢拽住了。
他征战沙场多年,居然被不区区县令随手抓住,不由怔了半饷,才使力想甩脱对方,却无法撼动张宣。
常乐卿眼中精光一闪,立即偷偷施展内力,探查张宣的底细,得不到一丝一毫反馈。还好,面前的人没有内劲,空有力气罢了。
常乐卿呵斥道:“够了,我不是王爷,放手!”
张宣摇头,牢牢盯住可怕的马鞭,死不放手。
常乐卿不愿意向他出手,省得伤到了麻烦,威胁道:“你想要逼我动手么?”
张宣没有松开,反而将常乐卿搂的更紧了,双手环抱住他,道:“我一放,您就能离开我了。”然后你可以挥马鞭抽打我,我不要。
常乐卿愣了愣,道:“你干吗不要我离开?”
“微臣并非故意睡过头,我是没有料到,那个您,来的那么早。”张宣扯出的笑容,很勉强。
敢情他还嫌弃我们来的早了。这都快中午了,早个球啊!
张宣抱着常乐卿解释,常乐卿则在考虑如何干掉张宣,一时都没有察觉到姿势的不雅。
两人正自纠结的忘我,容王已缓步而至,笑得双眼弯弯,道:“精彩,精彩,太出乎意料了。”
“什么出乎意料?”张宣随口问道。
“真没想到,乐卿才是被抱的那个。”容王冲常乐卿眨眼睛,笑得很欠扁。
常乐卿这才察觉两人的姿势,充满力量的肢体接触,很像鹊桥相会的牛郎织女。而他可怜的战袍已在拉扯中破损,这……这简直是迫不及待缠绵的情人。面前的白痴,蛮力未免太巨大了。
“闪远些。”常乐卿用内力震开张宣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