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你再说一遍？”
“谢总，您的的确确怀孕了。”
“……”
桌后的男人嗤笑了一声，领带被他随手扯下扔在一边，往后倒在椅背上，“你是眼睛是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连性别都看不出来了是吗？”
他想起什么，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亮了亮，用手指点在性别那行，声音冷的要结冰，“那你总识字吧，这个字念什么?”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推推眼镜，如实念道，“男。”
“很好，看来你认字。那告诉我，男人能怀孕吗？”
“理论上不可以，但是根据这五次的B超显示，您确实怀孕两个月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将您的资料寄给我老师，这一定会成为医学界的……”
白大褂眼睛越说越亮，但他的美好畅想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奇迹两个字咽进嘴里。
“我介意。”
谢明洲按了按额角，深吸一口气，“再做一次检查。”
“不用了吧，都五遍了，这子宫和孕囊拍的清清楚楚。”他指着B超给谢明洲看，说到子宫两个字，谢明洲交握在一起的手指气的直发抖。
“子宫，呵，子宫。那他妈的产道在哪里?”
“这个……由于您的身体比较特殊，目前看来没有产道。”医生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没关系，可以选择剖腹产，目前我国剖腹产手术很完善，恢复快的话一个月左右伤口就能愈合。”
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两个人对着B超沉默不语。
角落里花瓶后头，毫无存在感的姜颂举手道，“那个……小说里，男人一般用后面生孩子。”
两个人一愣，同时看向她。
谢明洲悠悠开口，眼神刀子一样，“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只是想帮你们拓展一下思路。”
白大褂思考了一会儿，“你是指类似鸟类的泄殖腔吗？但是很遗憾，谢总的子宫并没有与排泄系统……”
“够了。”谢明洲再次截住他，头晕脑胀，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
这些日子本来就很忙，前些时候刚绑定“渣男惩戒系统”，他还以为自己太累产生幻觉了，忙过那阵子，谢明洲就让陆源给他做了下身体检查，结果发现系统说的是真的，自己，作为一个人类男性，真的怀孕了。
怀孕的如果是其他男人，谢明洲想方设法都会砸钱去投资，让人往这个研究方向探索。可是偏偏是自己。
自己有那么渣吗？
除了把姜颂当替身十年，在和姜颂同居的时候找其他女人，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渣男行为吧。
提起姜颂，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急需知道，他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小心翼翼的女人，对白大褂说，“明天来我家一趟，我还有点别的要问。”
“嗯，那我回去上班了。对了，孕妇需要注意休息，保持心情愉悦，有问题及时找我。”
“滚啊。”
白大褂耸耸肩，将多余的四份收起来放进档案袋，把一本孕早期相关的搁到谢明洲办公桌上。除了第一天比较震惊外，他一直是三个人里表现最淡然的。
很震惊自己的发小怀了宝宝，很庆幸发生医学奇迹的不是自己，此外，还觉得天道有轮回，渣男纯属活该。
门被轻轻合上，谢明洲起身将外套脱掉，递给姜颂，“你觉得，这孩子是谁的?”
姜颂扮演了快十年的替身角色，习惯性的收好衣服挂到衣架上，脑子里思索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说话?”谢明洲上下扫了她一眼，声音透出些许不耐。
姜颂张了张口，吞吞吐吐地说，“虽然我喜欢你，但是……但是我也没有作案工具啊，我不可能……放进去……对吧。”
“……”
虽然很清楚这孩子就是自己的，但姜颂也一样觉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