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的反击太完美,笑场的后果,就是梁斌一方的阵型直接被打乱。
“好了,大家就不要再笑梁大官人了,喝酒吃菜,来来来,中元佳节,大家先碰一个。”魏大官人带头举起酒杯,大家也就不再说什么,纷纷举杯。
钟粟自己也没想到,才是第一回合,就k掉了大反派的代表梁斌。
不过梁斌也是老江湖了,开始也是有点得意轻敌,几杯酒下肚,他很快调整过来。
“钟大官人,开办院这种事情,难道也是你的喜好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钟粟知道这家伙还是不肯罢休。
“难道没有问题吗,历来院建立,总有大儒坐镇,或者也是学富五车的人来参与,钟先生可是具备这些条件吗?如果没有,大可说一声,老夫也稍有一些人脉,请个把大儒还是没问题的。”
梁斌觉得这次是深思熟虑,他不信钟粟还能想出什么说辞来。
“我建的是嵩阳院分院,有伊川先生坐镇难道还不够吗?梁大官人觉得伊川先生的学问比起梁大官人的朋友孰优孰劣?”
“这个嘛,半斤八两吧。”梁斌回答的非常勉强,伊川先生的学问,当时能与之比较的为数不多,梁斌又被难住了。
“钟大官人,请问院开始招收学生时,伊川先生会来亲自坐镇吗?”
“嵩阳院和分院本来就是一家,伊川先生坐镇于哪里,还不是一样,就算伊川先生不来,他也会派出得力弟子来的,我想,他的弟子应该不会太差吧。另外,我在蒙馆之时,就已经完成了一部《三字经》,深得前宰相苏子容赏识,还为拙作作序并帮助刊印,现在想来,仍然心存感激。”
钟粟侃侃而谈,这种事情,他们就算不知道也无所谓,谁也不至于想出如此拙劣的骗招。
“什么,钟大官人还得到苏子容相爷作序?”人群中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正是如此,小子一直以来觉得不胜荣幸。”
“这么说来,钟大官人也算是腹载五车了,今日恰逢中元佳节,不知能否以此为题,作诗一首,若能倚马可待,老朽等人也就心服口服了。”之前苍老的声音原来是以为须发花白的老者发出。
“这位是登封名宿田学愈,钟大官人大概还不认识吧。”梁斌脸上的傲气又显现出来了。
田学愈在登封一向自认为才学第一,从来不把其他读人瞧上眼,为了逼迫钟粟出丑,一口气就提出了让他当场作诗的要求,虽说有点相煎太急,但却正符合梁斌几个人的想法。
“这有何难,小子这就试试,还要请田老先生品鉴一二。”
钟粟说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口中念到:“陶枕单衾障素屏,空斋独卧雨冥冥。辋川旧拟施为寺,内史新邀写得经。窗竹弄秋偏寂历,盂兰乞食信飘零。年来会得逃禅理,长日沉冥不愿醒。”
钟粟念完,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田学愈。
“好啊,老夫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好诗了,中元之日,我等却陷在酒肉之欢中,早已忘了太宗的玉音,惭愧惭愧。”
田学愈说完,居然立刻起身,逃席而去。
这位田学愈的确有几把刷子,他是梁斌几个人专门请来,对付钟粟的大杀器,没想到半途一走了之。
虽然没有几个人能听懂钟粟的诗和田学愈的话,但大概的意思大家都再也清楚不过,钟粟的学问已经不容置疑。
事已至此,反派已经一败涂地,梁斌几个人已经彻底抓狂,钟粟在他们精心布下的局之中似乎是免疫的。
钟粟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反攻的时刻已经来临。
“各位,嵩阳分院的修缮,大家都功不可没,酒宴结束后不如参观一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