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司戟回府与水行辀说了太子的意思,水行辀沉吟了好一会儿说:“看来皇上是这个意思。”
“父亲。”
水司戟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水行辀道:“晏师是从天宗寺回来的,太子突然又与晏师走近,这还不明显吗?”
水司戟想了想,道:“在林子时,太子曾有意取了晏师的性命。”
水行辀瞳仁微缩,盯着水司戟,“此事你为何不早些说。”
“当时的情况有些复杂,孩儿也不敢肯定,”于是水司戟就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实话实说,水司戟确确实实的怀疑太子是想置水晏师死地的。
但又想不通。
以太子的为人,不应该出现那样的情况。
秦膺虽贵为皇嗣,其人却厚德载物,又极具能力……不似一般的皇家子弟。
当然,这些都是以往水司戟所认为的东西。
此时此刻的他,不敢那样的肯定秦膺这个人了。
印证了一句话,是人总会变。
“天宗寺是什么地方,岂是人随随便便擅闯的,这七皇子也当真鲁莽了。”
说到此处,水行辀就停了下来。
水司戟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对这天宗寺很是忌惮?
按理来说,不应该。
天下佛寺一巴掌就能数得出来。
因为水晏师入佛门的原因,现在外面都在传,佛寺也随之散去了。
只余天宗寺一枝独大。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就让晏师自己做决定。”
关于天宗寺,水行辀竟然也不能擅作主张。
水司戟愣了片刻才应下。
来到水晏师的门前,看到两个丫鬟懒洋洋的靠在廊边,水司戟眉宇微蹙。
“大少爷!”
看到水司戟,两人不敢怠慢。
水司戟道:“你们大小姐呢。”
“从外面回来去了老夫人那里一趟就将自己关在屋里了。”
这话说得有意思。
是说水晏师被老夫人骂了。
水司戟敲了敲门。
在屋里的水晏师将手里的信烧掉,才去开了门。
“大哥?”
“你在屋里烧什么?”闻到火烧味,水司戟眉头微蹙。
“烧了些纸张,”水晏师问:“大哥可是有事?”
水司戟点头,“有些话想要同你商量。”
商量?
何时,他们也用这样的词来同自己说话了?
他们向来有事就直接吩咐,从不管她是否愿意。
“进来说吧。”
水司戟这还是第一回进水晏师的屋,对比水寒音的闺房,水晏师这里就太过简陋了。
水晏师给水司戟倒茶,“大哥喝茶。”
“这是什么?”
水司戟发现屋里有个小东西,拎起一瞧。
“是只貂儿,路上捡来的,”水晏师随意解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