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捉到她头上了?
孟淮叶上下打量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谁啊,认错人了吧?”
眼前的中年妇人,气势汹汹的好像有大仇,手里牵着一对小姐弟,脸上污泥八道的,神情惊惶。
那妇女抹一把泪,指着孟淮叶,“你就说,你是不是宋德勇刚打京城回来的那闺女?”
孟淮叶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谁啊?”
“你还有脸问我是谁?我告诉你,我是西河崖老田家你表婶!”中年妇女唾沫星子喷八丈,“我告诉你,你不把我男人还回来,我跟你没完!”
喷完,又哭天嚎地的进院去了,“大姨啊,大姨!我们一家子没活路了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孟淮叶跟着进了院子,就见严氏已经出来了,中年妇人与俩孩子跪在她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严氏的目光刀子一般杀了过来,“小丫崽子,你都干了些啥?!”
“我干什么了?”孟淮叶不满道,“我都不认识这人是谁,有啥事别找我,跟我没关系!”
“你敢说跟你没关系!”那妇人猛地爬起来,疯了一般向孟淮叶扑过来,“我打死你个黑心烂肺的小娼妇……”
这要被扑倒了还了得!孟淮叶连忙往旁边一躲,那妇人扑了个空,向前踉跄了几步,又掉转过头,一弯腰顶了过来。
孟淮叶又是一让,反手抓住妇人肩膀,不耐烦道,“有事说事,别做这泼妇相啊!”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是不叫人活了呀!”
妇人立时往下一出溜,瘫坐在地上,拍着双手哭叫起来,两个孩子也跑过来,围着她哇哇大哭着要爹。
严氏垫着小脚,风一样刮过来,手指头几乎戳到孟淮叶的眼睛里,“脏心烂肺的,你怎么敢把你表叔给送官?啊!老宋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通人性的玩意儿来!”
一通吵嚷,把老宋家其他人也都惊出来了,就连大门口,也涌进来许多看热闹的邻居。
宋德志纳闷道,“出啥事了?给谁送官了?”
那妇人狠狠抹一把眼泪,一指孟淮叶,“就是这个小娼妇,我男人不知道咋得罪她了,竟然被她给送到官府去了!这会儿还不知是死是活呢,这不是断了我们娘儿仨的活路吗?”
围观的邻居当中有人认出了她,“这不是田驼子他媳妇吗?平时看着老实的跟块木头一样,这闹起来也挺狠的呀!”
“你没听她说嘛,她男人被送到官府去了,日子没法过了呗!”
“这小闺女有这狠?”
“京城里长大的,那见识的多了,自然比咱们庄户人心肠硬。”
越说越不像话。
宋德志连忙大声道,“大树嫂子,你弄错了吧?大树哥平时就爱在外头玩不着家,你到处找找去,可别乱说。我这侄女才回来两三天,根本都不认识你们两口子!”
孟淮叶这会儿闹明白了,田大树,就是在县城偷她钱的那个小偷,外号田驼子,就是眼前这妇人的丈夫。
“老四兄弟,你可别偏袒!咱们一家子亲戚,我还能胡说咋地?我都打听清楚了,县城多少人都看见的,就是这个小娼妇,好好儿的就把我男人送官了!这是要我们娘儿仨的命啊!”
田驼子媳妇又呜呜哭起来,“今儿要是不把我男人还回来,我就带着俩孩子跳河去!”
宋德志看她哭得一脸绝望不像假的,问孟淮叶,“闺女,你认识田驼……你大树表叔不?是不是有啥误会?”
孟淮叶摇头,把昨天自己当首饰的银子被贼偷了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又不解道,“也就这件事,能勉强对的上这位婶子说的送官了。可这也不对呀,如果真是亲戚,他该知道这钱是给我爹看病用的,怎么还能来偷呢?”
众人看向田驼子媳妇的眼神都变了。
“田驼子平时就游手好闲的不干正事,偷亲戚的钱,他倒也干的出来!”
“宋老太太平时待他们老田家多好!这田驼子当真是丧良心!”
“送官是活该!连亲戚的钱都偷,说不准啥时候就偷到咱们头上了!”
田驼子媳妇被嘲讽的脸上一时青一时红,抱着严氏的大腿哭嚎起来,“大姨,我已打听了,大树恐怕要杀头,他回不来了呀!往后我可怎么过,怎么养活得了两个孩子呀大姨!”
杀头!
众人都惊了,再次将目光投向孟淮叶,莫不是京城的侯府给这小闺女撑腰,给田驼子重判了吧?
要真是这样,田驼子媳妇一个人带着俩孩子,那日子还真不好过。
“大姨啊,我自己个儿怎么活都成,可俩孩子还小啊!”田驼子媳妇还在哭,仇视的看着孟淮叶,图穷匕见,“这小娼妇让他俩没了爹,得负责把他俩养大才行!”
捉奸捉到她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