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再次醒来时,现自己已经离开了许府,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许长安感到头部一阵烈痛,用手轻捂住头。
那晚的记忆忽的一涌而上,许长安痛苦的蜷曲着,她的父亲,她的朋友,全部死了。
‘噔噔噔’‘噔噔噔’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
门‘咔’的一声被打开了。
“姑娘?姑娘?”传来的是清脆的童音。
许长安怔怔地抬起了头,眼前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
“姑娘,你醒啦!”那女童兴奋地叫着。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许长安木讷地看着女童。
“这里是阳城聂府。我家公子外出经商时路过峄城,见姑娘昏倒在路旁,便带了回来。”女童清脆的声音在许长安耳边响起。
“路旁?”许长安空洞的双眼中划过异色,她明明是在自家府中,怎么又会在路旁。
“除了我可还有其他人?”许长安期待地看着女童。
“我没有看见了,哦,对了,当时见着姑娘时,姑娘的衣袖上有着一片叶子,怎么取也取不下来,咦,现在怎么落到了床上?”女童用清澈的眼眸望着许长安。
“殊叶!”许长安顺着女童的目光望去,却见枯叶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碧绿的叶身上竟然有些黑!
“树叶?什么树叶呀?”女童痴痴地仰望着许长安。
“……”许长安俯身拍了拍女童的头,笑着说道,“是桃花树上的树叶。”
“可是桃花树上的叶子不长这样啊!”女童不解地说道。
“每片叶子都是不同的,”许长安轻轻将殊叶放在掌心,“我手中的这片也是不同的,他们都有着自己的特殊之处,人也如此,明白吗?”
女童听的稀里糊涂,却还是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一个翩翩公子走了进来。
“姑娘说的极是,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特殊的。”那公子笑着说道,“在下聂夙,敢问姑娘芳名?”
“许长安。”许长安淡淡地说着,脸上已无笑意。
“皇室中人?”聂夙微微蹙眉,狐疑地看着许长安。
“并不是,我只是峄城的普通百姓。”许长安答得落落大方,虽并无皇室那般礼仪周到,却也像是大家闺秀所为。
“姑娘为何会昏倒在阳城的必经之路上?”聂夙咄咄逼人地看着许长安,“虽说阳城是我国国都,可是峄城偏远,很少有人去阳城,而且还是只身一人。”
“我不知道。”许长安很果断,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她只记得自己在家中被杀手刺了一刀,接着,接着就现自己在这里。
“哦?姑娘如此说未免也太假了吧?”聂夙挑眉看着许长安,明显不相信她的话。
“呵呵,公子不相信也罢。反正命是公子捡回来的,要怎么都随便。”许长安无所谓地说着。
她现在没了亲人,没了朋友,活与不活,皆是一样。
“姑娘严重了,在下还有一些事,姑娘就先休息吧。”聂夙礼貌地笑着,指着那女童说道,“她叫溪柳,缺什么就告诉溪柳,她会帮你取来的。”
“长安在此谢过公子了。”许长安微微福了福身说道。
聂夙浅然一笑,离开了。
许长安望着掌心的殊叶,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