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喜欢我这么伺候么?”
衣衫褪尽的男人拥着身下香肩半露的美人,在她耳边低声询问。
刚喝了几杯酒,她抬手按了按眉心,若有若无的“唔”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舒服。
哒——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
女人瞬间酒醒了一大半。
宣芷蘩睁开眼,从榻上猛地起身,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
伏青来不及躲开,整个人摔到地上,带翻了案上的酒壶和玉樽。
“啪——”
酒香氤氲开来。
他手忙脚乱地披上外袍,手颤抖地系着腰上的带子。
芷蘩一双眼紧紧的盯着门窗,一双眉毛忍不住蹙起。
有人在门口?
她蓦然站起身,鹅黄云绸肚兜背后的带子已经松开,春光毕露。
明明是三月阳春,却莫名感到一股寒意,她反手系好带子,拣起地上的衫子披好。
“是我多喝了几杯——”
“一时情急。”
伏青微微喘息,声音沙哑婉转,“县主——”
芷蘩没有理会他的辩解。
方才自己也喝多了,原本话说着说着,她也不记得何时到了榻上,还脱了衣服。
直到被门外的异响打断,她才回过神来。
衣服穿好,她犹豫一瞬,还是往门口走去。
门上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白色的窗棂纸透出外头的天光。
方才她分明看得清清楚楚,高高的人影,天光照射在那人身上,门上皎白的窗棂纸映出一个男人的轮廓。
她捂着心口,望着紧闭的门,低声问还跪在地上的伏青:“方才这门是留了一条缝还是紧闭着的?”
伏青站起身,不明所以:“方才县主不是说这屋子里闷得很,便没关严实。”
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将门拉开一条缝,她谨慎地扫视了一圈院中的绿植。
禅院中种了几株桃树,如今三月阳春,粉色的桃花开得正好,一阵风吹过,粉雪一般洋洋洒洒,铺满庭院。
除了桃树,再没有其他的人影。
也许真是自己看错了。
见她兀自站在门口发愣,已经镇定下来的伏青笑了笑,走到她身后,双臂环住她的腰肢,若有若无地对着她的耳朵吹气。
带着阵阵醉人的酒香。
“县主这是草木皆兵了?大约是风吹动桃树落在门上的影子。”
男人的话仍旧无法叫人心安,她再没了兴致,拨开他的手。
“可是我听到了推门的声音,门也不知道何时合上了。”
她蹙眉,转身回内室取下架子上的外裳,一边穿衣一边低声道了句“扫兴”。
伏青见状上前跪下替她整理她腰间的丝绦。
“这几日天气好,要不我后日咱们去打猎?”
芷蘩心里扔杵着方才的插曲,兴致缺缺:“再看吧。”
伏青抿唇。
“县主不会忘了要把我引荐给齐王殿下的事情吧。”
芷蘩身子一顿。
伏青有些怀疑的幽幽道:“县主不会跟齐王说不上话吧?早知道,我也不麻烦您了——”
她被他激得一滞,眉毛竖起:“一句话的事情有什么难的?急什么?”
——
马车停在了西宁侯府的门口,一路往自己的院子走,她心情颇好。
天清气爽,又喝了点小酒。
只不过总是去普济寺总不是个事,还是得有个自己的宅子,以后行事也能更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