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按着太阳穴起床,宿醉的滋味不好受。
外头还灰蒙蒙的,他应该是回来便睡了,所以醒的早。
顾溪嗓子干哑,摸了摸床边,碰到了自己的杯子。里面放了温水,杯子良好的保温效果没让水温凉掉。
顾溪喝了一口,状态好了很多。
水是谁放的?
哦,顾溪想起来了……
昨晚沈嘉泽来接他,应该是他把他送回家了。
顾溪低头看了看自己,澡洗了,衣服也换了,应该是有沈嘉泽帮忙……
做了这么多竟然没法发生点儿什么?
顾溪自嘲的笑笑,年纪大了就是不一样,真守规矩。
已经入冬的天气,哪怕空荡的屋子里一片温暖,可外头的寒意却是浸在骨子里的,难以释怀。
顾溪有些纳闷,齐齐今天怎么没爬床?
他养了只二哈,专业技能是拆家和爬床——人不在拆家,人在爬床。它的狗生也是充实得很。
顾溪走出卧室,想去找狗,结果走到客厅,一下找到两条。
哈士奇和沈嘉泽。
沈嘉泽身量很高,睡在沙发里,一双大长腿可怜巴巴的蜷着,就这么点儿地方,还有只哈士奇来和他抢……
顾溪烦躁的心情又莫名退散了大半。
他给了哈士奇一脚,哈奇士嗷呜一声,打个滚翻下来,蠢兮兮的东张西望,仿佛在找凶手。
顾溪用鼻子哼了一声。
齐齐立马看到他,舌头伸出,贱兮兮地扑向他。
顾溪骂它:“滚一边去!”
哈士奇是越骂越欢,尾巴摇得都能跳探戈了。
顾溪嘴角扬了扬,恰在这时沈嘉泽醒了,他嘴角收住,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沈嘉泽拧了拧眉,坐起来道:“醒了?”
他应该是很晚才睡,睡得也不踏实,估计还有些受寒,所以声音很沙哑。
顾溪道:“谁让你睡这的。”
沈嘉泽默了默,起身道:“我这就回去。”
顾溪不出声。
沈嘉泽一身衣服都谁出了褶皱,头发也乱了些,这模样到是意外勾起了顾溪的回忆。
大学的时候,沈嘉泽可不像如今这样一丝不苟。
他从小被娇惯到大,脾气大也就算了,上个学也有一堆人跟着伺候。
顾溪瞧不惯他那德行,立下规矩道,同居可以,但必须“自力更生”,除了家政一周来收拾一次,其他事全都自己干。
沈嘉泽当时被他迷得晕头转向,让他上天入地都行,这么点儿要求他当然是满口答应。
之后他却是吃尽苦头。
脱下的衣服第二天竟然还要穿,这可咋办,全是褶!
洗了头发没吹就睡下,第二天直接飞成鸡窝头。
好好一个大帅比,一天功夫颜值就下降了十个百分点!
顾溪一看他这模样便毫不客气地笑出声,还埋汰他:“沈嘉泽,你可真难看。”
沈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