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曼亭亭玉立,气质脱俗、面容姣好,粉腮淡妆,想来也是个化人,没想到竟能说出如此这番话。
话说商人打开门做生意,天南地北来者是客,陈牧不明白又没得罪她,她怎么老是看他不顺眼呢?难道是跟男朋友闹别扭,想发泄情绪找出气筒?还是性格有缺陷、胸大情商低、脑子有啥问题?又或者是哪个啥,她大姨妈来了?
陈牧百思不得其解,是人都有三分火,更何况陈牧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怎能受的了如此奇耻大辱!
做人不能爱惹事儿,但也不能怕事儿,有的时候,能忍则忍,无法再忍时,便不再忍。
陈牧正值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心里憋着一万句草泥马,现在极度需要宣泄。
投诉这小娘皮,不!这太便宜她了……。
“一曼,快速去拿些手套过来。”钱胖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陈牧刚想发作,就被打断,脸色憋的很是难看!
“好的,稍等一下!”小姐姐深深的看了一眼陈牧,扭着性感的小蛮腰,婀娜多姿的潇洒离开。
“果然是王时敏的作品,用色圆润优雅,山水树木浑然天成,楼台回廊,错落有致,妙、妙、妙啊……。”
一个瘦不拉叽的,斗鸡眼高个子中年,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边陶醉边感叹。
好似自己是那古代的诗人,在那灯火阑珊处吟诗作赋,风姿卓绝的美娇娘在下面仰望着自己!
又觉得自己是那古时的名家大作,放浪不羁的长衫呼啦呼啦的乱舞,引一大片风骚才子为他闪了腰。
爱画之人,不乏有才艺者,见有人带头炫技,各个按耐不住,众人开始才艺表演。
“山石林木,远近两景,交相呼应,虚实之间如置身于苍茫之中,入境喽、入境喽……。”
“高山下有山泉,丛林中有苍松,山坳中有阁楼,有云雾环绕,犹如仙人之境,真乃吾辈向往之处,吾辈向往之处啊……。”
有个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暴发户选手,可能链子太大,头使劲儿的往上仰着,脸色微红,憋了半天道:“好好好……嘿,俺也觉得……不孬!”
又有一对夫妇,贵妇轻轻掐了一下老公的腰窝,老公身子一正,也跟着节奏摇头晃脑起来,吟道:“咳……远看山有色,呸……,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呢……鸟阁哪呢?……妈的串过了。”
“树丛以细笔勾勒,用笔沉稳有力,山石充满动势,笔风浑然天成,阁楼茅舍清新淡泊,笔墨精细淡雅,钱老板,如果不是画已经有主了,我真想把它买下来!”
“此画用墨,浓淡相称,调色均匀飘逸,还有灵气儿,又不失古风神韵,不愧为王时敏之作。”
李秋白听到有这么多人喜欢这画,而且还都对它评价颇高,心里自然很是高兴,脸上却波澜不惊,昂首道:“钱叔,这画多少钱,我马上付给您。”
“这画……。”
“什么时候一幅现仿画,都这么受欢迎了?”
陈牧再也忍不住了,他听的都快要吐了,本来就因为店里小姐姐的鄙视,憋了一肚子的火。
现在又听一大帮老爷们,对一幅仿画这么恭维,如果是师父在这,恐怕早就破口大骂了。
众人听到这话,吃惊不已,都纷纷侧目。
尤其是钱胖子,被人给打断了话不说,还被人说是假画,顿时脸色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