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是不吃猪肉的，我都快忘记了。”
他亲口说时，林煜忽然回忆了起来。
邵锡淡定地看着他问：“你以前就知道吗？”
“嗯。”
邵锡好奇地打量着他：“我们一起吃过饭吗？你怎么会知道的？”
“……”
林煜咽下嘴里的排骨说：“读的时候，学长你虽然话少，但可是大伙儿公认的校草。校草的饮食习惯，那不得被女孩子们给扒出来啊。”
这一句，读时向来不爱理会身边有什么人的邵锡就没有再反驳了。
林煜松一口气，心道言多必失，还是安安静静吃饭比较好，又正好这几天忙碌下来，他确实没时间好好吃饭和休息，难得伙食很好，整个人也吃得很饱，然后又和邵锡一起离开了食堂。
“我要回办公室了，再见林警官。”
“学长！”林煜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又跟上去问，“如果我跟着你，会打扰到你吗？”
邵锡不解道：“我知道加急处理案件的时候，你们是没有休假的，你跟着我，是要偷闲一会儿，还是要调查我呢？”
林煜半睁着眼睛说：“如果是前者，你能不打我的小报告吗？我这两天都没好好睡觉，刚刚吃的太饱，现在有些睁不开眼，觉得你办公室的大沙发很适合午休呢。”
意外地坦诚。
邵锡迟疑了一瞬，没有拒绝他，只是提醒说：“从这里过去，恐怕也会走的不困了。”
林煜笑道：“走的不困了，也可以想睡就睡，这可是在队里练出来的必备技能呢。”
比如和搭档夜里盯梢，两人也不是一直一起熬着，这个睡一会儿，醒来换另一个眯会儿眼，才能在无聊的等待中熬到天亮。
回去邵锡的办公室，后者体贴地递给他一张薄毯，又将空调温度稍微调高一些，便自己坐回办公桌后，不管林煜的动向了。
林煜盖上毯子，在邵锡房间清新的香味中，陷在沙发里睡去。
虽然他确实想睡就能睡着，可睡着之后，这两天却总会反复做同一个梦。
他梦见宋晓萌走在路上，身后有脚步声在逼近，他想要出声提醒对方小心，可是却开不了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晓萌一次又一次地被那个黑影追上吞没。
但是今天他却没有做这个梦。
手机的震动将林煜吵醒，他瞄到是毛莉的来电，于是在还未响铃之前伸手接了起来，低低应了两声，然后便彻底清醒，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抬头一看，才发现邵锡正坐在办公桌后，单手撑着额角闭目养神。
他刚刚又困又累，这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躺在这里，邵锡大概随时都可以用余光看到他，自己睡觉时有什么丑态吗？又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占了对方午休的睡处，他才只能坐在桌子后面这样休息。
林煜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蹑手蹑脚地穿上鞋子，正想将手里的毯子拿过去盖给对方，可人刚站起来，邵锡就睁眼了。
这人，哪怕休息初醒，也是一副清冷又淡然的模样。
“你起来了？”
“嗯。”林煜笑了下问，“学长要不要也躺一会儿？”
“不了。”邵锡直了直背脊说，“我等会儿要去图馆，你还要继续跟着我吗？”
林煜想了想说：“……我可以问学长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