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熟悉的女子声音,时灵均眉头微微一皱。
这个声音他自然是熟悉的,可不就是皇上的姐姐,太后的亲生女儿,长公主曲墨溪嘛。
在宫外的时候,长公主可没少纠缠他,想到那些大胆的表白,时灵均厌恶地撇了撇嘴角。
曲墨度已能下地自如走动,只是上半身不可做大动作,听到曲墨溪到来,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反而跟时灵均一样皱起眉头。
他看了一眼时灵均,眼中有些幽怨,时灵均觉得自己很无辜,他什么都没干怎么就被曲墨溪给瞪了。
同父异母的妹妹,曲墨度还是要客套一下的,他将人引入了殿内。
曲墨溪不愧是穿越者,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皇宫的一切都显露出浓厚的趣味,笑眼弯弯,“皇兄真真是偏心,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净给时哥哥了,也不说给我玩玩。“
“哈哈,这些都是皇兄自己做的,你要是喜欢,我差人仿着再做一份给你。”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就在此谢过皇兄了。”曲墨溪眼滴溜溜地转,没一会儿就溜达到了时灵均身上,对他犯上了花痴。
时灵均长得确实好看,比起她前世那些娱乐圈的娱乐明星来,也是毫不逊色,要知道娱乐明星是经过团队的精心包装诞生的虚拟形象,而时灵均天生就长这样。
真是令人羡慕啊,曲墨溪感慨。之前她说要娶时灵均回家,却被舅舅臭骂了一顿,让她在家里禁足,这不才放出来,打听到时灵均在哪,她就打着看望皇兄的名义赶过来了。
“哦对了,皇兄,我这次来是来给您送点药的……虽然你都有了,但好歹这也是我的心意不是。”曲墨溪挠了挠头,她没好意思空空如也的来,所以就在长公主的房里挑了几件名贵药材送了过来。
曲墨度谢过之后,曲墨溪与曲墨度闲扯起来,拐弯抹角地带上时灵均,时不时试探时灵均的反应,搞得他烦不胜烦,告辞去偏殿歇息去了。
曲墨溪看喜欢的人走了,背影消失在拐角也舍不得收回目光,好一阵扼腕叹息。
“行了,别看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曲墨度不爽。
曲墨溪还以为皇兄是不满自己对他忽视的态度,赶忙堆笑,舔着脸说了几句漂亮话。
中午,曲墨溪磨磨蹭蹭好半天,软磨硬泡非要留下来跟时灵均一起吃午饭,曲墨度不满,不过也没说什么,只道曲墨溪是太后亲女儿,不好动她,不会相处很久,忍一时风平浪静。
吃饭间,长公主毫不避讳,用公筷给时灵均布菜,甚至,两人隔了八丈远距离,时灵均推辞不要,曲墨溪还趁机揩了一把油。
曲墨度看着脸色更阴沉了,“曲墨溪,从小母后教导的男女大防被你吃了!?回去,从今天开始,抄《女诫》一百遍,不抄完不许出门。”
打着替太后教训女儿的理由,冠冕堂皇,又将曲墨溪关了禁闭。
“不要啊!皇兄,我错啦!”曲墨溪被下令强制执行拖着走,鬼哭狼嚎的声音渐渐远去。
等人走了,时灵均和曲墨度也没胃口吃饭了,曲墨度将人拽到自己房里,饭后午休时间,几乎没有人打扰,吩咐了小魏子在外殿门口放哨,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一关上门,曲墨度就将时灵均给抱住了。
深吸了好几口气,男人身上淡雅的墨香渐渐抚平了他心中的毛躁,抱着人的力度也不复刚才的生硬。
感觉到被曲墨度紧紧抱着,时灵均心中升起一丝淡淡的欢喜。
似乎想到什么,曲墨度松开环着时灵均的双手,从怀里掏出手帕,低垂着眉眼,“哪只被曲墨溪碰过了?”
时灵均哭笑不得,他不知道曲墨度的占有欲竟浓烈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连他的妹妹都碰不得了。
“皇上,只是碰了一下而已。”
“不行,你说过心悦我的,那你就是我的,我的东西别人不许染指……难道你要说话不算数?”
曲墨度低着头,眼神黑沉沉,湿漉漉的,有一点像他小时候养的小黑狗,眼神濡慕,时灵均鬼使神差伸出被曲墨溪碰过那只手,曲墨度拿起手帕沾了些茶水,仔仔细细地将手里里外外揩干净,不留一点死角。
揩着揩着他眼神就不对劲了,动作越来越慢,盯着他手指的眼神也发直,似乎越过他的手指在看另一个地方。
循着曲墨度的视线低头看去,他看的地方不就是……
倏然收回手,时灵均脸色绯红,耳边有杂音鼓噪,蛊虫似乎也不太安静,将他的心跳搅乱。
算起来,是时间了。
曲墨度打定主意缠上了他,不退反进,他又被拥入一个充满龙涎香的怀抱,他委委屈屈在他耳边哼唧,“灵均,我想……”
后面的话没说完,他耳根却红透了,喷洒的气息激起一阵战栗,腰间有电流流过。
他自然知道曲墨度说的什么,他抗拒地挣扎,“不要,现在还是白天。”
小帐篷被曲墨度用食指顶住,他眼神似笑非笑,“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瞬间,时灵均想要钻进地缝里,他唾弃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怎么一被撩拨就起反应……
他还在恼恨自己不争气,下一秒唇就被曲墨度擒住了,他不敢挣扎得太狠,毕竟顾忌曲墨度身后还有伤,这么想着,曲墨度更加强势了。
一吻毕,时灵均气喘吁吁,他不会接吻,嘴里的空气全被曲墨度给掠夺走了,现在脑子由于长时间没有呼吸新鲜空气晕的厉害,“去床上……”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曲墨度这次顺了他的意,引着他往床上走去。
……
傍晚,时灵均无力瘫倒在床上。
今天曲墨度太狠了,将他折腾了许久,在他快要……的时候故意停下,逼问他,曲墨溪和他到底选谁。
当时被欲望支配的他居然回答了曲墨度……时灵均捂脸,不愿承认是自己回答的。
两人就这么过了半个月,京城的局势也越来越浑浊起来。
经过半个月的缠斗,太后终于按捺不住,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