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阿诺德吓的往后跳了一步,沐恩则示意他不要惊慌。
“说了借你点魔力,不要害怕。”
“你这个东西怎么跟黑魔法一样。”
“这明明是奥术符。”
侍卫看到眼前飘起来的五个蓝色符,对于刚刚阿诺德那番胡说八道的说辞已经信了七八分。
这时候门口有个贵族路过,他的头发是暗红色的,看起来神秘而热情。
余光应该是瞥到了这边的蓝色光芒,这让他饶有兴趣的停了下来。
“这是……奥术?”他站在原地,受伤端着酒杯,仿佛正在看热闹。
阿诺德听到声音回头看去,脸上露出了笑容,他高高的聚起一只手对那个男人挥了挥喊道:“呦,维克哥哥!”
“阿诺?刚刚还没认出你,这是你的朋友?”那个被称之为维克的男子看到了阿诺德后从门中走出,看听他们对彼此的称呼应该关系很好。不过看这人的样貌,肯定不是维克家的家主,因为传闻中维克家主已经三百多岁,是中年人的样子。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沐恩,你应该知道吧。”
“沐恩……哦,是今年大比上那个第四名吧?”男人听到这个名字微微想了想就立马从记忆里翻出来了自己知道的信息,任何一届大比的十强选手都是值得他们这些大贵族专门花费精力去记忆的,更不用说被誉为独一档的前四名。
魔法师报上对于沐恩的评价是:幼而博学,术式精全,天赋异禀。但是也点出了他应该是受过伤,影响到了灵魂,这让他的魔法控制力和精力都有一定削弱。
但即便如此都可以获得第四名的成绩,还是在季军赛弃权的情况下,这说明他的天赋简直高到无法理解,连一向吝啬溢美之词的魔法师报都说他如果单论天赋,恐怕是史诗之下的第一人。
不过报还是低估了沐恩所受的灵魂重创,他们因为只是普通的、可以自愈的那种轻微损伤,一般而言这种损伤是短暂的,因为沐恩表现出来的战斗状态很好,他们误以为是在赛前训练时受的伤,而这种伤是不会太过影响沐恩进阶速度的。
但实际上沐恩已经被这个东西影响了很多,否则他觉得自己怎么说现在也该是个高级魔导士甚至大魔导士了。
大魔导士相当于半级,是因为到达了这个程度,回路就已经比较完整了,再往下就是关于细节的刻画,这部分是最磨人的,也是魔法师的分水岭。
到了魔导师境界才能算是在这条路上真正的登堂入室,某些强大的专精魔导师甚至可以凭借自己在一种魔法上浸淫多年的深刻理解四两拨千斤,从而做到越境杀人。
当然了,这种人在几千年前多一些,自从高塔出现魔法教育被系统化之后,这样的人就少了很多,因为太多这样的人将自己的宝贵经验整理成籍交给了更多的人,下限被提升了,上限又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所以现在再能出现越境杀人者总是格外引人侧目。
并且也是到了魔导师这个水平之后,才有资格谈论所谓的境界,如果是个连魔导师都达不到的人,对于魔法的理解必然高不到哪里去。
之所以魔导师之下分的那么细,就是为了区分层次,并且给后生们打个细节的样板。
“对啊对啊,就是他把我给淘汰了,很厉害的。”
那个男人低下头看着那几枚符,赞叹了一声。
“奥术可不是谁都能懂的,我能问你是跟随谁学习吗?”那个年轻人的语气平和,并没有居高临下的示威感。
“不行,我的先生不允许我在外随便说这些。”沐恩摇了摇头,并且将摊开的手握拳,把那五枚符引导了回来。
“有点遗憾,对了,你们怎么还不进去。”
“被挡住了咯,沐恩他没有邀请函,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原来如此,那你们赶紧进去吧,我要去外面招待一下客人。对了阿诺,你也别怪他们,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理解理解。”
在沐恩和阿诺德进入城堡后,那个男人瞥到了沐恩所制造的符在“不经意”的飘到了西蒙的怀里,他的眉毛挑了挑,看上去有些好奇,然后临时起意,想要跟着这个长相英俊有点神秘的人。
城堡内。
“你刚刚怎么不用你自己的魔力啊?”
“我的魔力就算融近奥术符里也只能我一个人用,他用不了的。对了,那个人是谁?”沐恩没有详细的解释,因为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原因。
“哦,他呀,他是维克老爷的长孙,从辈分上是跟我一辈的,叫穆图。”
“听上去有些异域风情。”
“因为他的母亲是来自其他地方的,他还挺有天赋的哦。”
“跟我没什么关系。说实话我来了以后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后悔,这里我又没有认识的人,我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阿诺德露出疑惑的表情,缓缓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
“我指的是除了你。”沐恩被他滑稽的表情给逗笑了。
“你以为来这种地方就所有人都认识吗,我也不认识的啊,就是为了交际才回来参加宴会的吗,如果你不参加宴会不主动社交,哪来的人脉?”阿诺德说道。
沐恩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但自己好像还是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
“我年纪这么小,人家未必会搭理我吧?”
“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比我能打却还这么没有自信的。”阿诺德大手一挥,一副好好看好好学的样子。
穿过了门前的大厅,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有扇用巨神木制作的大门,虽然看样子可能是用木碎和胶拼凑成的,但依然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