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话语中透露着淡淡的威胁。
他眼含怜惜，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凶了。
看着姜柠大颗大颗地掉着眼泪，他心里也不好受。
在他面前哭得更惨的大有人在，可只有姜柠才能触动他的心弦。
姜柠听他这样说：再哭就要亲她。
她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哭的更惨了。
弱弱地控诉着他：
“呜呜呜，你欺负人，傅斯年大坏蛋呜呜呜……”
她被林若宛骗了，又受了她的嘲讽，心里本来就委屈。
加上傅斯年帮了她，她内心也感动得想落泪。
姜柠靠在她的肩膀上，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傅斯年下颌绷紧，“别哭了，我没想欺负你。”
“呜呜呜……”姜柠可怜巴巴，“那你还威胁我，我哭一下怎么了呜呜呜……”
傅斯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威胁你了。”
漂亮的人就算哭起来也是漂亮的。
并且还比平日里多了一丝惹人怜爱的意味。
特别是姜柠的一双杏眸，本就水润，现下更添光彩。
姜柠这样，他更想“欺负”她了。
他轻声哄道：“哭成这样，明天眼睛又要肿了，不哭了好不好？”
大手安抚地拍拍姜柠的后背。
傅斯年低缓平和的声音让她哭声渐小。
姜柠努力平复着想哭的情绪。
她抬头，“嗯，我、我不哭了……”
看了看傅斯年的肩膀，她的泪水打湿了那处的衣物。
她满脸泪痕，因为哭得久了，控制不住地打了几个哭嗝。
“我也不想……嗝……哭的，就是太……嗝……难受了。”
“慢点说，不着急。”
傅斯年拿手帕擦了擦她的脸，看她眼睛红了一圈，像只小兔子一样。
他指尖碰了碰她的眼部的肌肤，触手一片温热。
姜柠拿下他的手。
拿下来之后，也没急着松开，反而用两只小手软软地握住他的。
傅斯年眸色渐深，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谢谢你，我还是……嗝……自己来擦吧。”
傅斯年没有阻止。
姜柠躲避着他的视线，假装忙着用手帕擦脸。
她心中慌乱，随意地擦了几下。
索性刚才傅斯年已经细致地给她擦过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