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路永葆派士兵迎接风连成,士兵列队一直延绵到城外十里,探马来报:“大人,兵部尚离义州府还有三十里。”
三十里外,石样坚向风连成汇报:“大人,路永葆城外列队十里,迎接大人前来。”
风连成笑道:“如果没有宁西省一事,我相信他是欢迎我的,现在我倒觉得他是在给我下马威。好,走吧,他既然摆好阵势了,那我就接下来。”
风连成下令继续前进,石样坚带着五十名精锐离开了大队。
路永葆等了好久,终于见到风连成了,连忙前来行礼:“云宁总督路永葆见过尚大人。”
风连成见路永葆身材魁梧,虽然有白发,可气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六十岁的人,不由得心里暗赞。
风连成赶紧下马,回礼道:“路大人客气了,你摆这么大的排场迎接我,我受宠若惊啊。”
路永葆道:“大人是国之重臣,皇上身边的红人,有这摆场才符合你的身份。”
风连成笑道:“路大人真会说话。”
路永葆眼角扫了一下风连成的队伍,只见队伍杂乱不堪,还有人窃窃私语,心里不禁鄙视:京城来的都是什么货色啊,简直就是一群垃圾。
风连成和路永葆来到城门口,只见城上吊着十几具尸体。
风连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路永葆道:“这些都是十恶不赦之徒,不必等待秋后问斩,我把他们先处决了。”
“哦,做得好。”风连成又瞟了一下城上的尸体,和路永葆进城。
城中官员设宴招待风连成,完了之后路永葆又设私宴款待风连成。
风连成自然是要感谢一番,道:“我这次来呢,一是职责所在,巡查一下西南的国防,二是受皇上所托,为路大人贺六十大寿。”
风连成挥一挥手,白景让士兵抬进三箱珠宝,还有一箱丝绸,一箱瓷器,摆放在路永葆面前。
风连成道:“这一点意思是皇上的给你的寿礼,当然咯,还有重头戏,不过要等路大人寿辰当天才能宣布。”
路永葆连忙跪下称谢,风连成扶起他,又道:“我来之前,听闻路大人的长公子很能干啊,一个人就拉起五万人的队伍,了不起啊,他人来了吗?”
路永葆脸色一变,连忙陪笑道:“大人,边患未除,犬子实在走不开。也正因为边患,犬子才不得已扩军,触犯了朝廷禁忌,还望风大人体察,在皇上面前帮下官多美言几句,”
风连成为难道:“这可难办啊,朝廷那些人的嘴可不好堵,容我想想。”
路永葆也不再说什么,悄悄吩咐侍卫,把皇上送来的礼物都换成银票,给风连成送去。
夜晚,风连成正在思考下一步,巡抚于息烽前来求见。
于息烽一见风连成就哭诉,道:“大人啊,可把你盼来了。下官此次前来,是为了向大人举报路总督路大人的。”
风连成听了十分惊讶,道:“什么事这么严重啊,你别急,慢慢说。”
于息烽道:“路大人以总督的身份,肆意扶持自己的老乡到各地方任职,整个云中省哪里没有他的人?这还其次,军权他一手抓,地方军都变成他的私家军了,中央来人都使唤不动。财政上,他弄虚作假,大肆贪污,侵吞国家财富,下官名义上是巡抚,实则还不如他家一条狗。于公于私,下官都不能再沉默下去。下官收集了一些证据,如果大人需要,下官愿意出来指证路永葆,还望大人明鉴。”
风连成道:“哦,于大人是不是对路大人有什么误会啊?路总督镇守西南几十年,在朝廷声誉一向良好,本官相信他也不会辜负皇上期望的。你啊,是不是想太多了,路总督安排一下人事,很正常嘛,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事改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