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算了。”月一劝道。
叶安安拍拍月一肩膀,宽慰:“无妨。”
“既然你们认为我是乡野村夫,不如,来比一比,以半柱香为限,各作画一幅相较高低,如若不敢,或赢不过我,那不是证明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儒生岂不比一个村夫?”叶安安不怕事闹大,往火堆里再加一把柴。
“好,比就比。”“比,谁怕谁!”
儒生异口同声,话说出口又后悔,谁去?自己?不敢。
纷纷看向玄泽,对,玄泽,这里面只有他师出名门。
玄泽承受万众目光,奈何心中也没有底,比了胜算不大,怕有辱师门,不比,直接认输,更是丢了脸面。
身旁人声声怂恿,看戏的百姓也有笑话他不敢,玄泽一橫心,“比就比。”
“好,没有奖头的比赛无趣。不如……”叶安安坏笑。
玄泽心惊,“你说要什么?”
“我赢了,一千两,若是我输了,随你处置如何?”
围观人惊愕,一千两,什么概念?!
有儒生拉住玄泽,“不要同粗俗之人一般见识。”
“对啊,对啊。”“没有可比性。”
七嘴八舌,各抒己见。
玄泽压下满腔怒火,让我骑虎难下的是你们。
叶安安撇一眼躁动的儒生,玩味的看着暴怒边缘的玄泽。
“一千两,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
“一千两,我的画值这个价,倘若不愿,可以认输呀。”叶安安嗤笑道。
“好,一千两就一千两,但是,倘若我赢了,我要你跪地叫我三声爷爷,向长安百姓宣布你不如我,并且从此不再作画。”
叶安安嘴角泛笑,“好,一言为定。但是……”稍作停顿。
“又怎么?难不成你怕了?”
下堂哄笑。
“不不,只是两人作画,输赢高低,谁来评判?”
“那你说谁?”
“不知师尊现在何处?”
“长安。”
“好!就由東黎老人作评判。”一个有名望的人足以撑的起场面。
玄泽大喜过望,师父评判,自己必是十拿九稳。
“等等。”
玄泽扬起笑容猛然缩回去,这人又搞什么?!
“一人喜爱定有偏向,无法做到公正。不如,再邀请现场这前排十名百姓共同做个评判。”叶安安随手一指。
“好!”于自己而言百益而无一害。
“三日后,于此,一较高低。”
“好,玄泽公子好胆量!”
说着,叶安安拍案而起,将画作拿于手中,“这幅长安四时图,起价五十两,可有人愿收入囊中?”
“五十两!”“六十两!”几个过路的商人加价,且不说画作精妙,倘若三日后,一战成名,这幅亲笔画作远远超出这个价位,十几倍皆有可能。
“一个作画之人,怎能当场拍卖画作,有辱斯!”玄泽压抑不住心中气愤,对叶安安从赞赏全然变成不屑。
“无论什么人,都要填饱肚子的。我总不能为了去追求高雅,饿死于现实吧,迂腐。”
“你!”玄泽怒吼。
“想买就加价,不买别挡路。”叶安安甩甩手,像驱赶一只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