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重新跑回楼道尽头闫言的屋子,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听,似乎没什么声音。
但他还是不很放心,抬手就想敲敲门。
“哗……”门猛地从里面打开,心脏一缩,手敲到了空气。
“大半夜你干什么?在外面跑来跑去。很吵……”莫怀戚站在门边,满脸不耐烦,左手抬起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上衣白衬衫有很多褶皱,应该是和衣躺下休息时压出来的。
常大探脑袋去看屋子里面:“我来看一下闫言的情况,她怎么样?”说着就想走进去。
“情况挺好的,肚子上肌肉层损伤出血,有一大片淤斑;肩膀弹片擦伤已经处理了。但如果想要进一步检查,必须有更多的设备。”莫怀戚抬胳膊挡住常大的脚步,似乎很随意的动作,却把屋门挡得严严实实:“幸好她被揍的时候还知道屏一口气,不至于伤到内脏。”
“检查完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吊了两瓶水,我得守着。”
“啧!让开我进去。”常大变了脸色,攥着拳头似要出手。
莫怀戚微微勾唇:“她刚刚安静下来,好不容易睡着,你就别进去打扰她了。”顿了一下,转眸看楼道里的灯光:“还有两个多小时就要出发了吧?你还不去休整吗?”
常大皱眉凌厉地看向对方,顿了几秒,深深望了一眼屋里的黑暗,转身离开了。
……
“哼嗯……”
被裹在温暖柔软的被子里的闫言慢慢醒过来,身体每个部分都躺在软乎乎的被子里,简直太爽了!
“呃……嘶”身上的痛感袭来,几乎每处都在疼。
她抬脑袋想在被子上蹭蹭自己的脸,想用软乎乎抚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靠!”右脸似乎更肿了,轻轻一碰就疼。呜呜,我为什么要醒。
摸摸自己的胖脸蛋,她注意到了左手背上的肤贴,看来不久前医生刚给自己吊过水。
“吱呀……”
“小七!你回来了!”莫怀戚走了进来,右手里端着一碗泡好的泡面,左手上挂着个保温杯。。
莫怀戚瞥了一眼床上眼睛陡然发亮的闫言,她眼神正盯着自己手里的食物。
“你还是叫我医生吧。”他把泡面放在桌子上,拿着水杯走到床前递给闫言:“能自己坐起来吗?”
“可以!”边说边往上顾涌,尽量避开自己的伤口。
“润润嗓子吧。”帮闫言拧开水杯后,坐到桌子上自己吃起泡面来。
“啊!不是给我泡的吗?”闫言拍拍床铺,抗议道。
“你现在最好不要吃这个,先吊水。要是饿的不行,可以吃点白粥。水也不要喝太多。”说着自顾自吸溜一大口:“清醒一下,我们一会儿就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去哪儿?”她看着医生的背影满是疑惑。
“山河基地。”
“山河基地!”那不就是自己的目的地嘛。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正好能跟着大部队一起走。
似乎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激动,莫怀戚皱着眉转身看来:“你很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