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青年是御龙湾的物业经理。 在公司内部以及业主群之中,别人都喜欢叫他张管家。 虽然名为管家,但是能够被公司指派到总管御龙湾所有的物业事务,显然眼镜青年看上去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事实也正是如此。 他是开发御龙湾的房地产公司,老总卓定山的贴身秘。 常年跟在老板卓定山身后,知道的事情比普通人都要多的多。 而且,能够爬到他这个位置上,显然不是秦昊这种蠢货。 他很清楚,如果没有一定的底气,周玄也不敢在御龙湾门前跟保安大打出手。 自己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之后,他还能够气定神闲的掏出一把钥匙。 哪怕不用脑子去想,周玄敢这么做显然是有恃无恐的。 哪怕是普通人用脑子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周玄如果真的是想过来闹事,又怎么可能带着一家老小全都过来呢? 这根本不合常理。 最重要的是,别人不知道一号院别墅的钥匙长什么模样,但是张管家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号院的那七栋别墅在外人看起来神秘。 说白了就是,其本身代表的地位和身份,赋予了这些别墅一层神秘的面纱。 实际上,别墅就是别墅。 那只是普通的房子,地段再好,住在里面的人地位再高,那跟普通的房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一号院别墅的房子,反而为了贴合业主需要改装的需要,全部都是毛坯。 内部房门结构之类的相对看着比较粗陋,什么门配,什么钥匙,普通的门,当然配不了什么钥匙。 难道为了彰显尊贵,御龙湾还要将注定被业主拆掉的大门,配上一把纯金的钥匙吗? 张管家无比确信,周玄手中的这把钥匙是真的。 至于秦昊口中所说的装钥匙的礼盒,一号院别墅自然跟外面的这些高层建筑有区别。 对于真正的一号院别墅的业主来说,他们自身的身份和地位已经摆在那里。 何必用一个累赘式的礼盒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所以,周玄看似随意的拿出一把不起眼的钥匙,这在张管家眼中,反而是最能证明他有底气的事情。 这个时候跑到保安室查看监控的人,匆匆跑了回来。 他在张管家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随后,张管家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尽管现在还不能够百分之百确定周玄身份的真假,但是刚才在门前发生的那件事情,确实把张管家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看着躺在地上,还在哀嚎不止的保安,抬脚就踹。 尤其是刚才找周海生夫妇麻烦的那个保安。 张管家一点都不手软,抬脚就踹到了他的脸上,将其鼻梁直接踹断。 顿时,那个保安的惨叫声更加大了。 张管家怒气冲冲的说道:“御龙湾花那么多钱雇你们来,不是让你们见人就咬,你们那核桃仁大小的脑子,就算理解不了太多的事情,难道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 “我们御龙湾什么时候成了皇家大内,门前都不让人逗留了?” 倒在地上的那个保安队长,捂着肚子一言不发。 能够当队长,显然他也不是特别蠢。 看到张管家眼下的这副模样,他心里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不妙。 身为保安队长比普通保安知道的事情自然要多很多,所以他比谁都清楚。 别看眼前的张管家,戴着一副眼镜,长得弱弱的样子,这位可是实打实的心狠手辣。 真要惹得他生气了,别说工作了,自己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一个问题。 张管家平时在御龙湾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哪怕是对他们这些保安也是微笑以对,所以时间久了,这些保安对张管家心中都失去了畏惧之心。 被踹断鼻梁的那个保安,捂着脸惨叫不已,一边惨叫一边声嘶力竭的吼道:“张管家,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按照公司培训的时候,制定规则做的,我有什么错?” 听到这话,张管家更是怒不可遏。 但是他的脸色却逐渐恢复了平静,只是眼中闪烁的寒芒,阴沉的有些吓人。 他冷冷的说道:“把他给我带进去!” “处理完眼下的事情,回头,我亲自好好教育教育他。” 听到张管家这么说,刚才跟他来的那十几个黑衣
保安,身子都是肉眼可见的移动。 从里面走出四个人,他们面带怜悯之色。 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同事,然后,四个人一言不发的架起那个保安,朝小区里面走去。 至于那个保安的命运,此刻已经没有人在乎了。 处理完那个保安。 张管家回过头来,阴冷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从其他保安的脸上扫过。 他冷冷的说道:“老板请你们来,是给业主们提供服务的。” “如果,只是单纯的看家护院,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养你们?养几条狗都比你们好使。” 被张管家当众羞辱,但是那些保安却一个都不敢吭声,低着头一脸的恐惧之色。 教训完这些保安,张管家又扭过头来看向周玄。 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如同变脸一般,突然挂上了有些巴结的笑容。 张管家笑着说道:“周先生您请放心,那个误会您的保安,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您看怎么样?” 周玄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眼前这个人看着年纪虽然不大,也就三十多岁。 但行事的很大程度,远超周玄的想象。 那个误会自己的保安下场如何,周玄已经隐隐猜到了。 周玄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在监狱里面,他见过比张管家更狠更毒的人。 不过,那些人都匍匐在自己脚下瑟瑟发抖,而眼前的张管家希望以这种处理事情的方法探探自己的底,实在是太天真了。 周玄还没有回话,旁边的周海生就小声说道:“其实也不用太责罚他,大家都不容易,他也是个拿钱办事的保安,你们也不要太为难他。” 此时周海生声音很小,脸上还残留着没有来得及消散的惊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