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池醒来便被带到了檀府,檀箬和付玄已在檀府等候多时。
“洛小姐,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血门上官化龙先生的弟子,我叫付玄。”付玄说道:“凌绘渝你应该认识,他是我的师弟。接下来你听到的事情和青门、血门、枫门都有者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听我的。”
洛池不屑一笑:“血门的人,你也有资格指使我?”
付玄说:“你的父亲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想救你的父亲,就必须依靠护宝联盟和刘发财。如果我们手里攥着刘发财的性命,你会怎么做呢?”
“卑鄙无耻。”洛池瞪着付玄:“你们把刘发财怎么样了!”
“他活的好好的,只是接下来,他能不能继续好好活着,就看你喽。哈哈哈哈哈哈。”付玄大笑,甩手而去。
洛池质问檀箬:“你是青门族长檀箬?你为什么要投靠他?你到底是不是劫星阁的后人?”
檀箬放下手中的折扇:“捷星阁的辈分是有点儿乱啊。虽然我和你们护宝联盟的凌绘渝、林心称兄道弟,但是论辈分,我和你的父亲洛秦淮算是一代人。你问我为什么要帮血门做事?我现在和你的处境一模一样。刘发财已经在广辽市等我们了,你若不去,不仅刘发财没命,我的家人也得陪葬……”
檀箬向洛池解释,血门内部其实有极其严重分裂的两派,上官化龙的二儿子、上官饕餮代表一派,他的手下有付玄等高手,外人较多,被称作“外派”,另外上官囚牛代表“内派”,和上官螭吻,上官蒲牢等人是一伙,都是上官家族自己人。“内派”中盗墓高手云集,本着“胳膊肘子不能往外拐”的原则,和上官饕餮水火不容,双方实力都比较强。但两派决出胜负的关键,就是上官化龙这个老头子留下来的东西:
上官化龙积攒了一辈子的财富,足以召集大批信徒和卖命的伙计,足以操控这个古董界。
“所以说,上官家族完完全全就是一群争夺遗产的不孝子孙。”洛池为上官家族的现状感到一丝悲哀,毕竟上官化龙是父亲曾经的朋友,不是盗墓贼,他所统领的血门至少没有那么糟糕。
可是问题来了。
上官化龙临死之前也没说出他积累一生的宝藏藏在了哪里,也没告诉任何人。这就来了个“有奖竞猜”。可这世界那么大,谁能猜出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但另一个世界有人知道啊,这个人就是上官化龙自己呗。
上官化龙已然驾鹤西去,你肯定不能给他打电话,想和死人对话,让他吐出宝藏的真相,就得借助一种秘术,那就是“通灵术”。
于是上官饕餮摆了上官蒲牢一道,故意把通灵术在擒龙岭的假信息传了出去,让上官蒲牢和上官螭吻白跑了一趟,自己则派人半道截胡,活捉了洛池和刘发财。
那么,真正的通灵术到底谁会呢?他正是青门掌门檀箬,可檀箬命格为木,加上步入中年,完全已经无力使用长生河通灵术神石:折木画桥。
折木画桥五行属木,需吸收水而生木之精元。檀箬虽是木命人,可他的生辰八字中占有两水,所以基本可以掌控折木画桥,时间久了,便渐渐失去了掌控它的能力,所以通灵术就此失传。
上官饕餮想趁檀箬没死,赶紧让他把通灵术技巧传给一位弟子,以破解上官化龙留下的秘密。
檀箬知道,折木画桥目前的通灵属性过于微弱,必须能够找到八字之中水较多的人。
“可我是木命人啊?”
“你所生年份属木不假,的确是木命之人,但是你的生辰八字中出了年份的一个木子,其余七项都为水,加上你是女性和你的名字‘洛池’,你是完完全全的‘九水命格’,属于五行中最为极端的命格。”檀箬说:“这也就是你为什么能佩戴洛水谓风的原因,九水含五水,如瀚海添江河,相辅相成。我们想戴它,也戴不上。”
洛池说:“那我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血门的外派绑架了你的亲人和我的刘发财。以此威胁我跟你学习通灵术,然后帮他的忙?”
“他们不是绑架,是下毒。我的家人并不知道这件事,上官饕餮用的是一种慢性毒药,潜伏期有三个月长,但是我们不知道解药的方子。也就是说,你得跟我去广辽,学习通灵术,才能救他们。”
“可刚才他说……刘发财为什么在广辽等着我们?”
洛池知道,广辽市境内,便是长生河的所在。难道上官老头子把宝贝藏在那里了?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劫星阁早已不复存在?”
“啊?”
檀箬说:“劫星阁就是广辽南部的一座名为‘凤凰岭’的山上,距离长生河,只有不到几公里的距离。难道你不想借此机会,找到那儿的秘密吗?”
“长生河……”
“哦对了,你也别高兴太早。虽然你是九水命格的木命人,但你不能佩戴折木画桥。”檀箬告诉她:“长生河神石是贪婪的,水生木,它会无限吸取你体内的水,让你走向枯竭。所以你只能操控,而不能佩戴它。”
“那谁来佩戴它?”
“生辰八字中一个水都没有的无水命格。”
洛池恍然大悟,她想起来刘发财曾经说过,他是土命人五行缺水。“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刘发财也被上官饕餮给控制了?”
“那倒不至于,刘发财好说,给他钱他就干活。”檀箬说:“上官饕餮为了找到无水命格和九水命格的人,费尽周折,这两个人要一起使用折木画桥,才可以完成通灵术,所以他们必须有绝对高的默契度。”
洛池当然知道,刘发财并不是轻易能被收买的人。上官家族威胁着他们,但同时,他们也反向牵制着上官家族,这或许并不是坏事。
“刘发财,这次就要靠我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