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去城门的!”墨轻寒白了他一眼,对于这种男人,真的是没有办法。
她之前为了完成任务证明自己的能力,去了西国游说同盟,怎么就被这么个桃花男给缠上了呢!
“你那是为了牧牧才去的,可不是为我,算不得数”风弦邪邪一笑,绕至她正面,挑起她的下巴,狭长的桃花眼微眯“我可是差点死在你们南国呢,你说,作为补偿,我该像云皇要些什么呢?”
“走开!”墨轻寒用力掰扯他的手指,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完全无法动其分毫。她不由泄气,眸子垂下,不去看他。
如果,那一年我灵根没有受损,又怎会如此无能为力。
面对风弦这种无赖无耻偏偏又不会生气的人,墨轻寒总也无法像平常一样保持冷静。
那被云皇都承认授予将之称的头脑,每一次对上这人,都无法施展。
“呦,生气啦?我又没怎么你,你这幅样子,很让人想欺负啊”眸子中笑意加深,风弦放开了手指的束缚。
墨轻寒转头,神色很快恢复平静“风殿下,你一国皇子,来我废材公主的地盘,不怕被人诟病么?西国的那些皇子只怕会笑话”
风弦后退一步,距离墨轻寒一米远,静静的注视着她。
呵…墨轻寒目光凝视着天空的皓月,面无表情,她是南国的废物,整个南国的笑话,往日五灵根上品灵根,一朝被损,天才变成废材,实力也停留在九岁那年,从此进度缓慢。
目睹了父皇后宫中的争斗,母亲的死亡,年纪尚小的她懂得了什么叫隐忍。
墨轻冰的母亲害死她的母亲,毁了她的灵根,如今一切都伴随着墨轻冰的死去烟消云散了。
作为成长的代价,她懂得了运筹帷幄,懂得如何在这吃人的皇室中生存。
为了取得云皇看重,她亲自去西国游说,终于全国哗然。可是这又怎样呢,这是崇尚武力的世界,她再聪明也只是一朵小小的浪花,终究会被时间湮灭。
风弦,这是个意外,这个总是追着她不放的男人,是西国出名的风流皇子,看中的无非是她的容颜。
“傻…”很温柔的声音,墨轻寒有片刻失神,脑门一痛,修长白净的手指不轻不重点在她的额头,她直立的身体不防,往后倾斜。
下意识后退一步,稳住身体,抬头略恼的望着前方。
腰上突然一紧,面前俊秀的脸庞蓦然贴近。
“来…唔”呼喊暗卫的话被封住,一个灰白的果子被塞进口中,堵住她所有的慌乱。
口中冰冰凉的,带着一丝热辣。
好疼!好痛!墨轻寒蜷缩在地上,努力忍住哀嚎的欲望。
眼泪在眼睛里打着圈,始终不肯掉下来。
这感觉,同九岁那年一样,泪眼朦胧中,墨轻寒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母妃被国后陷害绝望自杀,而自己被硬生生的喂下毒药。
那是致命的毒药,小小的她疼的满地打滚,哀嚎不断,可是国后笑容猖狂,她看见同样年纪的墨轻冰躲在树后,对着自己露出报复后的快意。
“疼就哭吧”风弦心疼的蹲下,意图抱住她。
走开!墨轻寒无声呐喊。她不能开口,怕一开口就会哭出来声来,这么多年了,她都忍了,凭什么会在一个外人面前失态?
“累就哭吧,痛就喊吧,我在这里呢”
“不!不!”拼命摇头,泪水却是止不住流下。她已经这样狼狈了,为什么要留下来?走啊!
“忍一忍,它可以帮你恢复部分受损的灵根”风弦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任由无声的泪水打湿衣裳,心中阵阵抽痛,这份痛苦,是墨轻寒必须承受的,只有以毒攻毒,才可以帮助她。
午夜时分,风弦还没有回来,大家都在各种房间修炼,牧卿无法进入状态,索性跃至房顶,望月兴叹。
梦魇如此强悍的敌人,想要战胜她,自己只能爬的更高,可是,这不是她理想中的修仙生活。
那悠闲飘渺的理想远去,属于修者世界的嗜血一面,在她面前展露无疑。
“今晚的月色很美…”温柔独有声线让牧卿回神。
“怎么不睡?”将烦扰的思绪收起,牧卿凝视着满月,并没有转头。
“此夜只怕整个皇城都无眠…”磁性的声线很好听,仿佛春天的微风拂面“喏,我酿的酒,陪我喝一杯吧”他从空气中拿出一坛子酒,轻轻拍来泥封,又拿出两个白玉酒杯。
“好清香的味道,不浓烈,却很好闻,这是什么酿的?”牧卿嗅了嗅空气,来了精神。
“性温和的灵草灵果”狐言温声道,为她倒上一杯酒“喝了可以养生,试试看?”
“唔…”灵物酿的酒啊,好奢侈,药师果然是门有钱的职业,喝的酒都不是一般的。
轻轻抿了一口,入口是属于植物的清香,淡淡的甜味,带着一丝药物的涩,整体来说不是特别好喝,但是无端的,入腹后,却令人心情愉悦,仿佛来到了一望无际的绿色大草原。
“不错,再来一杯!”细细的品味过后,牧卿豪迈的右手一伸,举到狐言的眼前,笑逐颜开。
“…”狐言默默的望着她,没有动作,平日,牧卿不会如此豪迈的,显然,她竟然一杯醉了…
“唔,小气,还是我自己倒吧!”牧卿眸子晶亮,眉毛一挑,垂手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