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当清晨的阳光洒落大地的时候,代表着新的一天开始,暖洋洋的阳光洒落大地,照耀还在床榻上躺着的男子,微微睁开眼睛,陈煜起来了,看了一下时间,陈煜揉搓了眼睛便开始洗漱起来。
这日,他不容往常,陈煜早早的便准备好,在房静静的等待着,今日本是休沐,待起来后的黄琬见到陈煜一早便在房中,神色中颇为讶异,刚要开口的时候,却见陈煜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道:“人来,先生我先行离去。”
闻言,黄琬愣在哪里,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随后在陈煜起身后,按耐住心中的好奇,紧随在陈煜身后,当见到陈煜上了何进的马车后,黄琬瞳孔一缩,黄琬本就是聪明人,瞬间猜测到了一点东西,神色中满是忧虑之色。
“多事之秋。”
目送着,陈煜离去的身影,黄琬转身回到自己的府邸内,他目前唯一需要做就是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府邸内
在前往永安宫的马车上,何进看向陈煜道:“劳烦叔弼又要和我走一趟了。”
“不碍事。”
当陈煜向何进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陈煜就已经猜测到了这样的结果,陈煜丝毫不感觉到半丁点的意外,马车上,陈煜的视线落在何进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看样子,当自己回到府邸内后,何进独自一人又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不然断然不会如此。
永安宫中,当皇后何氏得知自己的兄长要见自己的时候,皇后何氏的第一反应是讶异,不过随后便安静的坐在床榻上,静静等待着何进的到来,这些年来,何进的所作所为都落在皇后何氏的眼中,皇后何氏对于兄长何进的做法很是满意,起码在拉拢大臣这件事情上,大部分的朝臣皆站在她的皇儿这边,这一点便足够。
只是这些时日来,听到的风言风语,则是让皇后何氏的凤眸闪过一抹忧愁之色,有些事情,兄长不知,但是她一妇道人家却是懂得,久居在深宫中,皇后何氏深知宫闱的可怕,其中的明争暗斗丝毫不亚于朝中的争斗,所以,她一女子想要在宫闱中站稳脚跟,靠的不仅仅是她的娘家,还有宫中的这些太监,尤其是皇后何氏明白一件事,欲要制衡朝中诸公,光凭借着自己的兄长这样的外戚是不足够的,她还需要如同张让、赵忠等人相助,才能彻底在宫中站稳脚跟,自己的皇儿才能彻底坐稳混帝位!
女子本柔弱,为母则刚,为了自己的儿子能顺利登基称帝,她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永安宫的太监急匆匆走进永安宫中,朝着皇后道:“禀皇后,大将军求见。”
“见。”
按压住心中杂乱的想法,皇后何氏直接点头,有些话,皇后何氏还是觉得直接和兄长说开了为妙,免得到时候免得兄妹二人因为这件事而闹掰了。
兄长何进自幼对自己的照顾,这一点皇后何氏是看在眼里的,故而当初她在皇帝耳边吹枕边风就不是让何进上任做大将军,而是她的二兄何苗了。
“见过皇后。”
“见过皇后。”
陈煜、何进在小黄门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见到皇后后,当即躬身作揖行礼,纵然何进和皇后何氏乃是亲兄妹,但是尊卑有别,该到位的礼数也要到位,皇后何氏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何进身边的年轻人身上,待陈煜抬头的时候,见到陈煜的脸时,皇后何氏忽然笑了,这一笑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笑的极其的妩媚动人,陈煜当即低下头不敢看向皇后何氏。
“兄长,这是把这位大才子给本宫带来了。”
都说女子的心眼小,经过六年的时间,皇后何氏似乎还是没有忘记陈煜当初拒绝她的事情,何进闻言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六年前,陈煜婉拒了皇后的好意,只是在皇后看来这是好意,但是却要把陈煜陷入水深火热中,换做他是陈煜,他也断然会拒绝。
“兄长,一大早便来宫中见本宫,可有什么急事。”
皇后何氏不在调侃陈煜,她知道自己兄长为人,若非是紧要的事情,她的这位兄长根本不会来到宫中见她,闻言何进便不在继续藏着掖着,而是把自己的顾虑全部说了出来,当何进话音落下的瞬间,皇后何氏的眉头紧锁,神色越发的平淡冷漠,她不曾料到此话她还未说出来,倒是她的这位兄长率先说了出来,一时间,皇后何氏的视线落在陈煜的身上,她知道自己的这位兄长断然是没有这样的本事,那么只有兄长身边的这个年轻人了,六年前在雒阳搅动风云的陈煜。
“兄长,此事容我想想。”
不过,不管这个想法是谁提出来的,终究是对她有利的,正如兄长何进所讲的那样子,张让等人权倾朝野,搞得民怨沸腾,如果不把这些人统统杀掉的话,如何让这些世家舒心,如何让朝中的公卿继续拥戴她的皇儿为帝!
人心背向,那么结果就是众叛亲离!
这样的结果,可不是皇后何氏愿意看到的,她一直在担忧这种事情出现,故而,也一直在犹豫不决,况且,张让等人多与自己兄妹等人作对,倘若留下他们,岂不是日后给自己找不自在。
大约过了一炷香后,皇后何氏面容上露出一抹笑容,视线在何进、陈煜二人身上来回扫荡着,最后掩面笑道:“兄长所提之事,妹妹就应允了,不过莫要做过分了。”
过分二字乃是提醒何进,这十常侍中也有自己的人,如中常侍郭胜便是她们自己的人,如果连同郭胜一起杀了的话,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只是有一事,本宫尚且不明。”
忽然,皇后何氏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视线落在陈煜身上道:“陈叔弼,六年前汝前往冀州后,回到雒阳又离开雒阳,今日陛下性命垂危之际回到雒阳,汝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