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宁池微微抬眼,漫不经心地淡睨着门外被绳索紧紧捆绑、动弹不得的陈颂。
祁醉与阿肯心领神会,迅速迈步向前,动作利落地解开了陈颂身上的绳索。
重获自由后,陈颂起身站定,冲牧宁池行了个礼,开始掐表奔跑起来。
牧宁池面无表情地转身。
阿肯目送着陈颂逐渐远去的身影,忍不住轻轻拍打祁醉的肩膀。
“一个对他们四个!就算是老大亲自上恐怕也拦不住吧,这样也要受罚吗?”
“没关系,他已经习惯了。”祁醉语气平静地回答道,“不然你以为阿那一身健硕的肌肉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阿肯垂眸轻叹,“当老大的保镖还真是不容易。”
祁醉却见怪不怪地笑了声,“阿是自愿的,这也是他的生存之道。你们一个个入队靠天赋,只有他,靠的是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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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宁池回到卧室,许诺诺已经醒了。
小猫光着个身子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想要去拿衣服。余光瞥见牧宁池进门,“嗖”一下,又溜回了被窝。
无奈快要散架的身骨不够配合,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能疼得许诺诺躲在被子里一连叫唤了好几声。
每次都这样,见到他就跟见到鬼一样。
牧宁池坏笑着往前,俯身压了下去,隔着被子调侃。
“许诺诺,主动上床,我会误会的。”
“你已经误会了!”
许诺诺略带愤懑地将挡脸的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双大眼睛觑向牧宁池。
“莎拉怎么样?我想去看她。”
“阿已经回来,那定然是没事了。”
牧宁池饶有兴致地勾弄着许诺诺沁香的发丝,一圈圈地缠绕在指节上。
“你现在比她严重多了,身上全都是我留下的痕迹,要看也应该是她来看你。”
许诺诺脸颊一红,哼了声,甚至还大着胆子恶狠狠地瞪了牧宁池一眼。
牧宁池也不恼,轻轻吻过许诺诺粉嫩粉嫩的脸颊。
“起床,吃了午餐带你去看她。”
小猫就是小猫,得了应允立马又开心起来,她迫不及待地推开牧宁池起身洗漱,小手却蓦地被牧宁池拉住。
男人侧身撑额,微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睨她,眸光深谙。
“你很兴奋……许诺诺,看来莎拉在你眼里,比我重要。”
这也能比较?许诺诺噎了下,没有将手抽回,勉强冲牧宁池挤出个笑,不情不愿又略带委屈地解释了一句。
“莎拉是我的朋友,我只是担心她。”
牧宁池轻哑地嗤笑了声,有意又似无意地淡淡问道:
“她是朋友,那我是什么?许诺诺?”
许诺诺表情微妙地停顿住,不自在地低了低头。
她大概能猜到牧宁池想听什么,以她现在的处境,说男人想听的话,把他哄开心,显然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可许诺诺说不出口,犹豫纠结了半天,依旧倔傲地抿着张唇,一声不吭。
房内暧昧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每过一分,牧宁池的眸色就深沉一分。
等待许久未果后,像是被许诺诺倔骨头一样的态度戳到了某个痛点,牧宁池凌厉的眉峰微微皱起。
他松开许诺诺,冷冷淡淡地收回视线,起身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