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众人都没有什么事,即使那个惹祸的刘贤不也仅仅是摔断双腿吗?所以断不会,主谋没事,替罪羊反而丢掉性命的。
况思图亲眼看到二人躲在了山石之后,按照分析是肯定不会有事的,因着王爷的身份,众人才一时慌神,失了主张。
退一万步讲,若凌星月真的有了闪失,二人都觉得自己的性命丢掉也没有什么,毕竟为这小王爷抵命,二人真心都是心甘情愿的,可是这草原上还有男人女人、老婆孩子、仆人妈妈丫环泱泱愈千口人,不能都为了这个事情受到牵连,甚至丢掉性命。
二人商定完毕,一起出府到了蓝家,当蓝家听到这个消息,蓝景和楚莲也都惊的呆呆的,蓝景最先反应过来,赶忙安排人手,众人都一起乌泱泱的上百口人,都朝着那雪山而去……
山风呼啸已然停歇,雪崩的镇人心魄的声响也已过去,山腰处,一片平静,只有几片雪花,偶尔飘飘摇摇的落下来,填平着那山崩留下的印记。
凌星月从一看到雪崩要来就伸臂牢牢的护住了蓝可蔓,脊背朝外,将蓝可蔓的小脑袋紧紧的搂进了怀里。
良久,终于等到了雪崩的完全过去,凌星月刚想抚掉蓝可蔓额发上的雪花,看看蓝可蔓是否受到伤害?是否正在害怕?因为这丫头一向挺害怕突然的很大的声响。
就在这时突然感觉一阵强劲吸力向二人袭来,确切的说是向蓝可蔓袭来,凌星月没有多想下意识的就抱住了蓝可蔓,把后背冲向了那股来历不明的吸引力道。
难道九星一线又再次重聚形成?
蓝可蔓周身白色耀眼的光芒,直刺的凌星月睁不开双眼,紧跟着,一阵眩晕袭来,凌星月只记得自己死死的护住怀里的蓝可蔓,把脸颊贴在身下那秀发上,好保护住她让她周全。
……
“凌星月,你醒醒,凌星月,你快醒醒啊!”
凌星月隐隐听到一阵抽泣声:
是蔓儿在哭吗?她怎么了?又危险了吗?
凌星月倏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蓝可蔓正捧着自己的脸,那美丽的眼眸浸满泪水,盈盈欲滴,在看到凌星月醒来的刹那,终是忍不住,滴落在凌星月受伤的额头上。
“嘶!”
凌星月感到一阵锐痛传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受伤了,不仅仅是额头,两只胳膊还有后背似乎都受到了很严重的擦伤与跌落伤。
凌星月忍住疼痛,旋即想起得身来,抱住哭泣不止的蓝可蔓要温柔的安慰一番,可是他立刻发现,自己没有了灵力,甚至连基本的灵猫一族的保暖体温都没有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是哪里?”
凌星月有点微微发蒙的问道。
蓝可蔓泪珠仍然泫然欲滴的样子,听到他发问,就赶紧扶他做起来,指着看起来非常高的一个洞口说道:
“我们刚才从哪个地方摔了下来,你一直紧紧的护着我,所以你就被摔晕过去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蓝可蔓笨拙的想撕下来一块衣襟替凌星月包扎一下额头上的伤口,可是被洞内的冰凉激的两只手一直抖个不停,不管怎么努力都撕不下来。
“这是哪里,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我们似乎是从上面被什么东西吸引下来的。”
蓝可蔓一放松下来,身上越发感觉寒冷,连身体似乎都清冽的抖动起来。
凌星月心疼的伸手过去,握住那颤抖的似乎都要被冻僵的蓝可蔓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放到嘴边哈气。
“我没事,蔓儿,别哭了!万一再哭出来鼻涕泡,可就不美了!”凌星月故作轻松的安慰着蓝可蔓。
听到凌星月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想着逗她开心,蓝可蔓又禁不住的“扑哧”一声笑了,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凌星月心疼不已。
“你扶我起来,我们四处看看。”
凌星月温言告诉着蓝可蔓怎么托起他的腰,让他站起来好活动一下痛麻不堪的身体。
蓝可蔓依言尽全力扶着已收重伤的凌星月在这个异常寒冷的洞内缓缓走了一圈:
此洞洞内甚是精美,看起来似乎是被人精心的修整过,四周的洞壁上每隔一人高的间距,都镶嵌有看起来甚是难得一见的昂贵的水滴状的水晶,颜色以雪白巨多,还有部分紫色,若仔细观望,会发现有些水晶还被排成了一幅幅精美的图案。
“似乎是草原七夕草的模样!”蓝可蔓有些惊讶的说道。
凌星月虽然没有见过真是的草原七夕草,但是毕竟通过王府的藏,也大致看过它的画册样本。
随略微辨别了一下,就朝蓝可蔓点了点头。
“难道这是草原七夕草的本草所处之地?”
凌星月自言自语的刚说完,却听到蓝可蔓发抖着说道:
“应该不是,我去年曾经晕倒过一次,思图……思图哥哥曾经给我取过草原七夕草,他很肯定的说过,草原七夕草本草不在这个地方,是……是在一坐山峰的灵力充沛之处,且若没有他的知己江北的巫医之血的话,那草……也是不会现身的。”
凌星月听着蓝可蔓那颤抖的声音,心中一痛,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挣扎着把身上仅有的那件修身棉袍长衫也脱了下来,要给蓝可蔓捂上,蓝可蔓一边躲一边说:
“你别再给我衣服了,你也在冷的发抖。”
凌星月心里暗暗思索,这次失去灵力的感觉和上次走火入魔是完全不一样的,确切的说似乎是被压制,而不是灵力紊乱或者消失。
凌星月仍是沉默,但是那双眼眸却黑隧幽深,看向蓝可蔓,手里一边把那件厚些的长衫不容分辩质疑的披在了蓝可蔓的身上,还不忘记一边哆嗦着给蓝可蔓把腰穗系牢。
蓝可蔓了解凌星月的固执与执拗,只要他想的,基本上都会做到,比如他想抱着自己,好像自己就从来没有逃掉过。
想到这个,蓝可蔓心里一股温暖柔柔升起,似乎觉得也不那么冷了,也许是因为那长衣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