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个小酒馆之后,秦白马上就去了灵宝斋,他运气好,想找的人总能碰到。
“青枣!”
青枣刚刚回到店里,正上楼的时候就听到有人突然叫了自己一声,不必回头,她就知道那是谁,秦小白回来了啊!
说起来,青枣已经有一年没见到他了,当年奕郢走了之后,秦小白陪了自己很久。但是后来她才知道,其实秦小白的家人一直在催他回家,他不走,不过是担心自己而已,可是明明他什么都不知道。
在见到秦白,青枣也很高兴,朝下人递了个眼色,就有人自己去准备东西,秦白最爱的就是毛尖,这一点,灵宝斋所有人都知道。
青枣也不往办公的地方走了,径自走向自己的私人会客场所。
看到青枣没有说话,秦白顿时有些不开心:“你怎么都不理我的啊!”
“还不跟上?”青枣略微挑眉:“这时候,下人应该把茶点都备下了吧!”
秦白听闻此言,开心地跟上,到了房间的时候,下人确实已经备好茶了,秦白也不喝,把手中的花梨红往桌上一放:“喝什么茶?快来尝尝花梨红,我刚去买的!”
青枣也不说什么,下人就去换了酒具来,正值深冬,喝酒都要暖着些。
“青枣,我告诉你,我回家的路上......”秦白说的兴奋,青枣也听得捧场,渐渐地,天色已经全黑。
洛辞踏上最后一个台阶时,已经发现有些不对,青枣的私人会客室明显有其他人在,并且还有一股子隐隐的酒香味,这时候离房间还远,不过洛辞也不是一般人,自然是闻得到。
她想了想,正准备嘱咐下人,又恰巧看到青枣的小侍卫,于是便招了招手。白苪躬身行礼,只听洛辞淡淡吩咐了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在洛辞身后,白苪目光有些复杂,他一直看着那个背影,心中有几分酸涩。此时恰好奕郢进门,两人目光直直对上,白苪心中一惊,连忙收回目光。
奕郢一般不会这个时间来找洛辞,要是真有事,也会在家中等着,这个时间直接出来找人,那就证明一定发生了大事。
“主子,歌那边出事了。”奕郢脸上带了几分严肃,一上马车就迫不及待的回禀消息:“那人,病的有些重!”
“司马呢?他不在吗?”洛辞有几分意外,语气中却没有多少着急:“不必太过担心了,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大夫,出不了大问题!”
其实,洛辞说的奕郢都懂,但是奕郢想不通,明明是那么亲近的关系,洛辞怎么就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苏小姐昨日宿醉,似乎......被人占了便宜!”奕郢有些犹豫,却还是忍不住:“好像是自愿的!”
说起来,苏艮和洛辞也是在江湖上认识的,当年洛辞还小,不过12岁,正跟着师傅满天下的乱跑。后来就碰上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洛辞并不想管,从小她就知道,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
但让洛辞没想到的是,师父居然出手了。
那个女人就是苏艮!
苏艮是祁连山的大小姐,祁连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阿尾啊!祁连山可没有几个正常人,尤其是女人!”师傅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股子荡漾的怀念,别看洛辞只有12岁,懂得可并不少,自然而然就想歪了。
那之后,她一直把苏艮当成师母来对待。直到师傅死的时候,洛辞才知道,苏艮只是师父的妹妹。
那时,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师傅名叫苏苏,难怪他一直不肯说自己的名字,这分明只有姑娘家才会这么叫!
苏艮这个人并不复杂,当年醉得一塌糊涂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后来,那个男人就娶妻生子了,苏艮不甘心,还曾拉着洛辞大闹了婚礼。洛辞至今仍记得,苏艮抱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婴儿,指着那个男人说:“你的孩子,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摔死,你我二人,恩断义绝!”
其实但凡那个男人有一点点良知,就会出手接住孩子,但是他没有!孩子终究没有出事,因为洛辞不忍心!
就是那次之后,苏艮再也没有爱上任何人。也从来不跟任何一个男人发生任何暧昧,她说:“阿尾,从来没有任何人值得女人付出!”
洛辞想,如果有人能占苏艮的便宜,那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了。
回到家的时候,洛辞刚好碰上了苏艮,苏艮倒是大大咧咧的,就权当没有发生过,从门口到内院,一路上净和洛辞扯些有的没的。直到分开之前,洛辞说了两个字,让她当场愣住。
洛辞说:“脖子!”
其实对于苏艮,洛辞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比自己大了15岁,更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如果她觉得那个男人可以,那谁说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