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然抬头却对上一双看狗都深情的黑眸,再细看,高挺消瘦的身材,皮肤有些病态白,但此刻好像会发光,妥妥一个病娇贵公子模样,正是我喜欢的类型,当场就把我迷的五迷三道的。
要知道小章村什么都好,就是np们太老,不是东头的虎老头,就是北头的京老太,听说还是两个一辈子未婚未育的可怜人,自然也是当时听爱讲故事的相系婆婆说的。
见我此时怔怔愣在原地,融炎这个没眼力劲的臭小子,上来就一把把我拽到一边,还说了句好狗不挡道,给别人让让道。
这小子恩将仇报,我可是刚救了他母亲的大恩人呢,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不厚道,因为很明显眼前这位瘦削的帅哥也是他的菜。
感情这个东西有时真的好奇怪,像我和融炎这样壮硕的人,大都会不自觉喜欢纤细的异性。至于融炎为什么会喜欢同性,大概和盈民国人习性有关。
据说盈民国的族民们,性别都是成年之后才会彻底定下,现在别看融炎是强壮大汉,一旦他选择了男性帅哥作为配偶,那不出几天他的身形立马会变成小鸟依人的那种,一想到融炎会变成娇俏小女子模样,突然就没憋住笑。
但意识到我俩眼光一样,再看向融炎的眼神,多少就带有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架势。
融炎和帅哥此时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等我回过神,立马就展开媒婆式追问,“帅哥姓甚名谁啊?家里几口人?结亲了没有?如果结亲了,那介不介意多结几次?”,妥妥普信女一枚。
没等帅哥烦我,融炎倒先不情愿了,说我比他家邻居俞强都烦人,好小子!刚才我可是连带他都考虑进去,还问帅哥可以多结几次否,没等我反驳,就被帅哥开口堵回去了。
我和融炎立马摆出一副通情达理的姿态,别说装装样子这点,我和融炎还是挺默契的,可接下来帅哥的回答却令我们大失所望。
帅哥姓庚名辰,家中有一位名唤阿瑶的妻子,他今日寻来此处就是为救妻子而来,原来庚辰是为不死草来的,听着他一再强调很爱自己的妻子时,仿佛生怕少说一句爱,我和融炎就要强抢他似的,我俩尴尬对视一眼,融炎好像也是这样认为。
既然人家都已经有妻室,而且不死草也被用掉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个小破村落出现过不死草,但我也没细想,只悻悻地跟庚辰说明了情况,然后带着融炎沮丧地继续往家走。
路上融炎对我没同情心这件事,表达了强烈地谴责,就因为人家有家室便不打算帮忙,转身就走。我心里却想的是好羡慕那位奇女子,能拥有一个爱她不要命的帅哥,我比她可怜多了好吧。
再说我也没这本事帮忙,误打误撞能万幸救他母亲一次,以我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帮他再找一棵不死草的,带融炎回来是因为刚才他为了救他母亲也伤的不轻,巧的是我穿过来的那位便宜母亲,一直很喜欢种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
虽然不懂花草,但一看这些不知名的花草就不是用来观赏的,因为不会有人把花草养在地下室,更不会特意每棵用鲛珠照着。
要知道一颗鲛珠可是能抵万颗灵贝的贵重之物,十颗灵贝能买一车好吃的,可见鲛珠的珍贵,更证明了这些花草的不寻常。
但这些花草里我只认识那种没有鲛珠照的,叫鸡谷草的,因为它的根茎像鸡蛋,吃起来又酸甜可口,母亲说吃了对身体有益处,所以以前也偶尔被允许吃两颗,每次吃完都觉得精气神满格,所以这次我也打算给融炎吃一颗。
带着融炎来到地下室时,融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久久说不出一句利索话,只会指着这棵那棵仙草激动地啊诶呀兴奋地叫着,我想过这里的植物会不扑通,但没想过可以令他这么激动。
刚想笑话融炎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转头却看到庚辰竟也跟着过来,平时马虎惯了,加上这几年村子里也没来过外人,本村的土著人加起来都没几颗牙,所以安全意识匮乏,就差夜不闭户的程度,所以压根没有发现,庚辰竟一路跟随我们来到这里。
看到庚辰我是既惊又喜,惊的是他怎么会跟过来,喜的是,看到花草,他也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很明显他是认得的,并且看起来他很想要,这样我是不是可以拿这些花草诱惑他留下来陪我?
还没等我意淫下去,一把骨刀就横在我的脖子上,顺着刀尖看过去,只见庚辰苍白的脸上正带着一丝讥讽的嘲笑,再看向融炎那边,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再看向庚辰的脸,心里一横,死就死吧,牡丹花下……,心理活动还没做完,庚辰就用命令的语气让我赶紧把这些花草都搬到院内,果然不怕反派功夫高,就怕反派颜值高。
当我把这些花草都搬出地下室时,它们刚接触阳光后,就有一株不起眼的小草瞬间开始发出耀眼的金光。
我不知死活的哇了一声,好奇地问庚辰这是什么草,庚辰明显被我不怕死的精神震惊了一下,但脸上惊讶的表情很快转为愉悦,不知道他想到什么,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你们
女人都不怕死的么?”
他刚才一脸开心地说了什么鬼话?是我听错了么?还有别的女人也像我一样被他拿刀指着偷了家,而且也这样开开心心地和他问话,这个问题我没敢问他,因为此刻我觉得我的内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见我不说话了,他倒是又想开口说什么,还没出声,被一滩飞射过来的湿哒哒的泥土差点射中,还好他眼疾手快从我身旁闪开,顺手拽了我当挡箭牌。
刚才那滩湿泥就擦着我衣服过去,小泥点子溅到我裙上,裙子立马滋滋地烧出一个窟窿,可想而知,要是打中我,那后果不堪设想,再看落在地上的泥堆,竟然变成一个小沼泽正咕噜咕噜冒着泡。
一边暗叹好险,一边想,诶?这泥坑好眼熟,再抬头看到相系叔已经变成八头蛇身的模样,此时正站在我们对面与庚辰怒目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