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牙行则是为买卖双方提供信息、场地、撮合成交并从中提取佣金的地方,也就是牙人的办公处。
茅安易的牙行均隆行,名声远远不如素有“汴京第一牙”之称的尚诚行。
詹孝义偏偏看重茅安易,却不是无缘无故的。
皆因茅安易与詹孝义一样,亦是半宋半辽的人。不同的是,茅安易的父亲是宋人,母亲是辽人。
均隆行比尚诚行更专精于拉拢宋辽商号之间的贸易买卖。
这边厢,詹孝义在大厅等候了没一会儿,三人就陆续到齐了。
四人坐下了喝了杯茶后,詹孝义便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我想要把‘马裘酒’卖回到大辽去。”
詹福赶忙翻着账本,计算如今手头上能用的银钱。
詹禄沉思不语。
茅安易却道:“詹老爷,实不相瞒,这几日前来鄙牙行打听‘马裘酒’的辽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可是人家八宝茶楼讲明了只是零售,并不成批地出售的。”
“你没去找他们东家谈过么?”詹孝义问。
茅安易无可奈何说道:“怎的没有,小的去了不下十数次,每次都是那姓史的掌柜接待,东家连个人影儿都见不着。”
詹禄亦插话道:“小的也曾听闻,八宝茶楼的东家是个轻易不见客的主。”
詹孝义好奇:“是什么人竟如此嚣张?难道有钱也不赚吗?”
茅安易回他:“是安国侯乐琅。”
“安国侯?”詹孝义足足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个大概来,笑道:“是那个宋人所谓的‘商神’乐山的后代吗?”
“正是‘商神’乐山的后代。”说起“商神”乐山,宋人没有不敬佩的,茅安易语气恭敬地道。
詹孝义却有些不屑:“不是说他的后人都成破落户了么?”
茅安易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对此言的厌恶,但瞬间就恢复平静,在场的人都没有察觉。
他回答道:“烂船都还有三根钉子,安国侯府再破落也比我们这些白身要强些,何况他还有三殿下做靠山。”
“三殿下?”詹孝义闻言,愣了愣。
他细思了好一会儿,才不太肯定地问茅安易道:“是那个三殿下?”
“嗯。”茅安易点头。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