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里,贾赦为了五千两银子便将迎春许配给了孙绍祖,而后被孙绍祖虐待致死,可贾府是怎么做的,最后连屁都没放一个。
虽说这里头固然有贾府已经衰败的原因,但也由此可见可以看出庶女在大户人家中的地位。
坐在元春旁边的宝玉则是另一番模样,虽然由于自家姐姐的存在,他不敢放肆,但还是时不时偷偷打量着不远处的黛玉。
和贾瑜成亲之后,黛玉原本体弱多病的身子有了很大的改善,加之有了身孕的缘故,如今的黛玉看起来比起原来丰腴了许多,少了几分少女的羸弱和苗条,多了几分少妇诱人的风韵。
只是看着多了诱人风韵的黛玉,宝玉的心里愈发的苦闷,不禁多喝了几杯。
酒意上头之后的他,在听到宝钗安慰迎春的话后,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冒了出来。
只见他将酒杯重重的拍在桌上怒斥道:“迎春姐姐花儿一般的人,岂能许配给一介粗鄙的丘八武夫,不就是五千两银子吗,咱们府上又不是出不起,还给他便是,为何要用迎春姐姐一辈子的福祉来赌呢?”
“孽障住口!”
“宝玉……你瞎说什么?还不赶紧闭嘴!”
宝玉的话一出口,却是将同桌的众女吓了个半死,只是为时已晚,贾政暴跳如雷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果不其然,贾政的脸已经黑得象锅底一般,此时的他已经站了起来,就差高喊一声:“拿我的大棒过来!”
不过贾政的声音终究是没能喊出口,因为刚打算站起来的他却发现一只大手如同大山般牢牢的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只见贾瑜已经抢先一步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道:“岳父大人稍安勿躁,关于此事,小婿想说两句,不置可否?”
看到是贾瑜发话,贾政面色微微一变,长叹了一声,“罢了罢了,三思伱说吧。”
安抚了贾政后,贾瑜站了起来,环视了众人一眼,这才说道:“老太太,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各位亲故。
你们先别急着骂宝玉,在这件事上,我倒是觉得宝玉说得没有错。”
“咦……”
贾瑜的话一出,倒是惹来了一片惊疑声。
要知道,贾瑜来神京也有两年多了,和宝玉见面的次数却并不多,每次和宝玉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站在宝玉一边,这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贾母急道:“瑜哥儿,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说。”
“好吧,那我便说一说。”
贾瑜面色一正,接着道:“孙绍祖其人,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其人我确实让人打听过,只能说此人本为中山狼,用狼心狗肺来形容此人亦不为过。”
没有理会众人的脸色,他继续道:“孙家祖先原本仰慕宁荣二公,主动拜为门生,以求捞些好处。随后孙家被调往山西大同为官,数十年来却从未拜访过宁荣二府,从这点上看,孙家可谓是心性薄凉忘恩负义。
再有,孙绍祖平日里行为不端,平日里只会结交一些狐朋狗友,因此也不为上官所喜。
最后一点,那就是此人性情暴虐,尤其是喝酒之后最喜欢打人,其原配妻子便是被他活活虐待而死。
各位可以想一想,倘若迎春嫁过去的话,会有何后果?”
荣庆堂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贾瑜的话吓了一跳。
谁也没想到孙绍祖居然是这样的人,行为不端、品行低劣、忘恩负义、就连发妻也被他折磨致死,真要让迎春嫁给这样的人,这已经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简直是杀人了。
听到孙绍祖居然是这样的人后,原本只是垂泪的迎春吓得花容失色,一想到倘若真嫁给了这样的人,最后落得被虐待致死的下场,她再也忍不住陶陶大哭起来。
看着说不话来的众人,贾瑜继续道:“迎春妹妹虽是庶出,但毕竟也是咱们贾府的二小姐,咱们岂能为了一点不值钱的面子和五千两银子将其推入火坑?”
贾母也是头一次听到孙绍祖的为人,震惊之下失声道:“瑜哥儿,此话当真?”
贾瑜失笑道:“想要查证此事还不简单,随便派几个人到大同区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听到贾瑜这么说,贾母再也没有怀疑,顿时就怒了,拍桌而起:“岂有此理……他孙家欺人太甚,一个数宗忘典,忘恩负义之辈也敢妄图迎娶咱们贾府的千金,想瞎了他的心。
政儿,倘若此人再来贾府,你让人用大棒子把他打出去!”
“是!”
贾政赶紧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