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微微有些吃惊，难不成今天不是来拍片子的，是来噶他腰子的？
干瘦男子继续说道：“我们其实不是一个剧组，也没有场地，我们目前只是一个小型摄影团队，刚从原来的广告公司脱离出来，决定自己创业。”
洛南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原本我们有七个人，合资办一家小的工作室，不过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出来，其余五个人还被公司的合同卡着，暂时出不来。”
“我们的计划是拍摄全国最好的历史纪录片，目前我们的打算是先稳住资金，拍一部社会短片来获取一点关注度，顺便赚点钱。”
干瘦男子越说越难为情，只好由另一名小胖哥继续说下去。
“我们手头上的资金、器材、人员、道具都很少，也没有太多预算……不过你放心，你的片酬我们一分不会少的。”
洛南说道：“片酬我倒是不太在意……”
“不，你一定要收下！本来把你请过来，结果是这么寒酸的团队，已经让你很为难了，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洛南顿了顿，既然对方态度强硬，他只能暂时不提这事，换了一个话题。
“也就是说，今天只有你们两人负责一切的统筹安排？包括拍摄、编导、打光、捕捉和剪辑？”
两名男子点点头，同时也略带不安地看向洛南。
他们知道自己的条件有多么不诱人，洛南这时候即算扭头走人，他们也认为是合情合理的。
洛南想也没想，伸出手来。
“合作愉快。”
两名男子明显地愣了一下，几秒后才伸出手，和洛南握手。
“合作愉快，我叫刘君。”干瘦男子说道。
“合作愉快，我叫大冬。”小胖哥说道。
三个大男人在公交车站握手的画面着实有点怪异，不过他们身后传来一阵不高不低的嘟囔，立马打消了这层氛围。
“还上不上车了？堵着别人有意思吗？”
三人回头，一名挎着包翻着白眼的女人站在他们身后。
三个男人仓促地让开一条路，女人径直穿过他们，上了公交车。
进入车厢之后，还不忘赏他们仨一顿白眼。
大冬挠挠头，憨笑两声：“现在是早高峰，光站这给人添麻烦也不好，我们边走边聊。”
刘君也说道：“洛老师你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点？”
洛南一摸肚子，笑道：“你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三人嬉笑着，朝街对面走去。
他们来到了一处老城区，这里青砖黛瓦保留着上个世纪的房屋结构，木制的插销门，楼道里的晾衣绳，叮铃铃响的二八自行车和热气腾腾的早餐摊叫卖，都让人仿佛回到了古朴的大院生活。
他们在长着青苔的墙根坐下，跟早餐摊主要了三份豆腐脑、三根油条以及三大块烧饼，每人的早餐样式高度统一，像是三兄弟般。
洛南蹲坐在小马扎上，眼前的桌子还不到他的腰部，吃饭的时候需要弯下身来，并不舒服。
不过都是苦日子熬过来的，这些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你们怎么想到拍《社畜之死》这种短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