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俩人太过放肆,导致第二天闻笙累得起不来,抱着枕头赖在床上。
傅砚临特别狗,扑过去亲她的脸颊,威胁她要是再不起床的话就做做晨间运动,给她醒瞌睡。
闻笙大脑迟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眯着眼看了看床头的电子时钟摆件,忽地惊坐而起,赤脚一溜烟跑去浴室洗漱。
睡眠诚可贵,金钱价更高。今个儿迟到的话,她两千块全勤打水漂。
闻笙闭着眼睛刷牙时,傅砚临拎着拖鞋进来,放在她脚下,然后将她拦腰抱起,方便她穿鞋子。
经历了昨夜的深入交流,闻笙对于他的亲密行为,已然少了先前的尴尬,瓮声瓮气地说了声谢谢。
傅砚临嗯了声,站在她身后,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声音又沉又欲,“送你去公司?”
闻笙困得眼皮子睁不开,含糊不清地说,“好的。”
傅砚临从镜子里看着她,只觉得太过可爱,不由地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他不敢再呆下去,怕自己忍不住将她就地正法,吞入腹中。
收拾完毕出来时,傅砚临正在收电脑装包,闻笙惊讶道,“你昨晚没睡么?”
“自动接驳的架构出了点问题,要重新写。”傅砚临没想过告诉闻笙,自己是丢下这间头等大事跑去蓉城找她的。如今事情耽搁着,只能熬夜加班通宵写构架。
“你不困?”闻笙震惊,他是如何做到如此精神振奋的,脸上半分倦意都看不到。
“习惯了。”傅砚临一手提着包,一手牵着闻笙下楼。
男人的手,宽厚有力,指腹和掌心硬邦邦的,有一层茧子,抓着她的手时,一刚一柔,安全感十足。
上车后,闻笙有些担心他熬夜后还要开车,她提议打车,傅砚临却说,“我一向少眠,熬一晚问题不大。”
闻笙不知道,在美国读那会儿,他是出了名的夜猫子,最高记录一个星期没睡,精神抖擞,也因此被同学赠与骨灰级熬夜专家的称号。
那时候他还在硅谷一家科技公司做ai架构师,是团队里最年轻、最厉害的华人架构师,夜里一边写代码,一边玩对冲基金,用一百万的本金做三十倍的杠杆,赚得盆满钵满。
赚多少钱对他来说是小事,他享受的是那种将对手碾压得渣渣都不剩的成就感和刺激感。宋毓恩就常骂他疯子,脑子有毛病的,谁成了他对手谁倒了八辈子血霉。
闻笙见傅砚临的确精神尚可,便随他去了。
到金融街时,傅砚临问她要不要靠边停下,闻笙说直接去长璟楼下。
傅砚临有瞬间的愣怔,很快嘴角旋起一抹笑,打趣她,“闻小姐,我见得光了?”
闻笙抿了抿唇,低头绞着手指,不肯承认,“是我懒得过红绿灯,你不要太得意。”
傅砚临看着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低头时显露的几分娇羞,内心很是满足,“嗯。”
到了楼下,闻笙不敢多做停留,下车后快速小跑进大楼,脚底抹了油似的,唰的一下就不见了。
傅砚临看着那一抹倩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表示心情很好。
无论如何,他的进攻已初见成效。
更何况,他们来日方长。
方向盘一转,他得开一个小时才能到临云科技的办公大楼。
闻笙到办公室后,灌了一整杯黑咖啡续命。
下午有投决会,清州酒家的项目将在今天上会,由投委会决定是否投、以及投资预算和占比份额,这是闻笙手上近期最关键的项目,她必须要在上午做好所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