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的玛尔迈着坚实的步伐踩踏着山谷的雪地,风一般呼啸着到达了自己的村落,湖泊边的两个客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们怎么来了?”玛尔在两人的身前停下来,身后跟随的先知纷纷走进村落里。
玛尔此时已经一扫松果林那晚的颓相,后肢几乎已经完全康复,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展现在两人的面前,但他壮实的胸肌上残留着一点蓝色血液,肯尼抬起头看着玛尔胸肌上的那个奇怪伤疤。
“你怎么了,玛尔,才两天不见,怎么又受伤了?”肯尼仔细端详着那个伤疤,看上去应该是被一种三头枪刃所伤。
“没什么,碰到一群疯鸟,别提了。说说你们吧,怎么找到我这边来了?”玛尔抬起手擦掉了胸前干枯的血液。
“我的朋友被雪狼所伤,现在”肯尼刚开口就被玛尔打断。
“你说什么?雪狼?”玛尔半信半疑的看着肯尼。
“我也是听艾伦说的,前几天我的朋友外出狩猎,不巧被雪狼所伤,我们从第一大陆来从没见过这种动物,现在我那朋友已经兽变了,它现在看起来像一个全身长满白毛的怪物,你们先知族一向见多识广,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的朋友解掉雪狼毒?”肯尼说完期待的看着玛尔。
“你的朋友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先带我去看看?”
“我们用木牢把他困住带到你这边来了,你也知道,地灵族没有什么战斗力,万一他挣脱牢笼”
“没事,先带我去看看吧。【愛↑去△小↓說△網”
肯尼领着玛尔来到众人等待的地方,玛尔看着笼子里的怪物,此时的劳伦斯依然在昏睡中,四颗獠牙随着他的呼吸不停在颤抖,上面还有死去士兵干枯的血迹,虽然在昏迷当中,那些钢针般的白鬃毛还是站立在他身上,隐约透露出敌意,看来老莫德的用药剂量有点过,这都过去了一天时间,劳伦斯还没有醒过来。
“看起来还真是被雪狼所伤,真是奇怪!这种动物可不属于我们南方。”玛尔看着笼子里兽变的劳伦斯说道。
“你突袭我们那晚他去狩猎了,回来只字未提他被雪狼划伤的事,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怪他,我们第一大陆没有那个物种,直到昨晚他兽变后我们才知道他受了伤,可是一切都太迟了。”肯尼满眼的叹息。
“嗯,昨晚刚刚好是满月。”玛尔看着肯尼说道。
“满月?”
“对,雪狼毒是有潜伏期的,潜伏期的长短按每个月的满月来算,离满月越近,潜伏期越短,反之越长。”
“那,我的朋友还有救吗?”
“办法是有,但可能已经来不及了”玛尔欲言又止。
“说吧,玛尔,有办法总得让我去试试。”
“我也只是听说,这种兽变还是第一次见,冰原族从没离开过他们的领土,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去拉莫冰原找雪狼的主人,可拉莫冰原离这里有千里之远”
“多远都没有关系,只要能救我的朋友。”肯尼打断了玛尔的话。
“我还没说完,冰原族非常憎恨人类,你去了绝对不可能活着回来,更何况即使你不怕千里之遥,你的朋友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下一个月圆之夜,他会彻底兽变成雪狼,到那个时候估计就连纳穆神显灵都救不了他。”
玛尔的话像一把利刃刺穿肯尼的心,肯尼盯着木牢里的劳伦斯,无法相信这个忠诚的纳穆神信徒会永远变成这样。
“别这副神情,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虽然不如第一个可靠,但你可以去试试。”
“什么办法?”心如死灰的肯尼听到玛尔的话,立刻恢复了精神。
“离这里不远的尼普尔城有一个修神院,修神院里有个叫尤金的长老,外面传说他有令人类起死回身的能力,我想或许他能有办法救你的朋友。”
“太好了!你可真是纳穆神派来的救星!不过我能暂时把他放在你们这里吗?等找到解决的办法我立刻就回来,这些士兵会留下看守,明天我让他们再加固一下木牢,尽量不给你们添麻烦!”肯尼激动的看着玛尔。
“当然,但作为盟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那个尤金可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他提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交换条件,千万不要轻易答应。”
“知道了,谢谢!”
肯尼兴奋的话别了玛尔,带领着士兵们踏着夜色向南那村返程。路上,肯尼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艾伦看着队伍最前侧的肯尼,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但又实在不忍心破坏那最后一点希望。
回到南那村已是半夜,为了不打扰村里的地灵们休息,驻地里的篝火已经全都熄灭了,留守的士兵给晚归的人送来了晚餐,肯尼坐在自己的小石屋里,桌子上放着烤好的野兔肉,却全然没有胃口。
突然,一阵敲门声将肯尼从思考中惊醒过来。
“睡了吗?”说话的人是艾伦。
肯尼站起身打开门,看见艾伦站在门口。
“进来吧。”肯尼的话语里除了疲惫,还有些失落。
“肯尼,本来我不想说这些话,因为你和劳伦斯关系,但是,你难道没有听出来玛尔话里有话吗?”艾伦走进小屋,顺手将门带上。
石屋的门发出‘吱’的一声,在安静的小屋里显得格外刺耳,艾伦进屋后席地而坐,靠在石墙上看着满脸失落的肯尼。
“当然,但总比没有办法好,不是吗?即便这个办法再蠢,我也得去试试。”肯尼平淡的看着地上的艾伦。
“一开始认识你和劳伦斯的时候,我以为你们只是领主和团长的关系,没想到你真的把他当朋友,你和我见过的所有领主都不一样肯尼,能认识你真不错,虽然几百年前我们的先祖曾是敌对关系。”
“呵呵,行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去尼普尔城,还需要你带路呢。”
艾伦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烛火里的肯尼,转身出了石屋。
另一边的先知族部落,月光下兽变的劳伦斯被困在木牢里,周围看守的士兵都已经沉沉睡去,一个黑影悄悄摸进了先知族群。
他走到木牢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白色药剂,均匀的泼洒在劳伦斯身上,只见那白色药剂刚刚碰到劳伦斯,他身上的白色鬃毛瞬间开始退化,嘴里的獠牙和白色指甲也接连脱落。
赤身裸体的劳伦斯伏在雪地里,酸痛的全身让他忘却了冬夜的寒冷,他扶着牢笼的木桩站起来,神志模糊的看着月光下的人影。
惊愕的表情瞬间爬满劳伦斯的脸,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席卷全身,劳伦斯颤颤巍巍的对人影说道,“怎么会是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